没多久Lee就知了他和顾善分开的消息，这种事，也瞒不了多久，因为Lee总归是

他怎麽可以，怎麽可以吝啬得连最後一他的味都不留给他？顾善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再思考，呆呆地立在那里，看著床单在阳光和风中飞扬。

上课，上班，写论文，批作业，生活很有条理。

顾善慢慢地倒到床上，拥过被来深深地呼了一气，是皂粉的淡淡清香──顾善猛地起来，冲到了洗衣室，看见外面的小阳台上，飘著的洗好的床单和枕套。江若收拾好行李之後，换洗了它们。

好奇怪，江若明明没有拿走太多东西，但是房间一变得好大起来。视线所及，都是空空的，一无所有。

宿舍在五楼，单人间，坐北朝南，方位很好。

回程，顾善一手握著方向盘，一手扶著额。边的副驾驶位置空了，他觉得车一变得好空。

顾善便也微微扬了扬唇角，没有作答。

所有的地方都空了。

顾善便也起来，放杯，低低说了声：“好。”

“……要不，上去坐坐，喝杯吧。”江若终究说。

又过了一会儿，江若将杯放到桌上，起：“真不能再留你了，我和教授约好了，三锺要去办公室。”

吧。”

让顾善坐在仅有的一把椅上，自己坐到了床上，江若知自己还是有无所适从。对一个人的，不是说收，就全都能收回来的。

想著江若在车上，不经意地说了一句：“今天难得是个好天气。”

江若抬，微笑说：“我知。你也是，你比我还不如呢。”

本来说好学期才开始当助教，但是突然有个助教有事离开了，江若便直接替了那人的位置。

卫生间里没有了他的牙刷和漱杯，架上没有他的巾。

没有他平时穿的拖鞋，没有他平时用的杯，没有他看的书和杂志，没有他的笔记本电脑。顾善走厨房，冰箱里没有只有江若吃的花生酱，碗柜里没有他专属的便当盒。

顾善走卧室，衣橱里没有他的衣服，床柜上没有他的镜，小书桌上没有他的记事本。

却又很是随意，一个人的生活，很自由，除了偶尔会有些怅然若失外，其余都很好。

低著看著手中的玻璃杯，好一会儿，两人相对无言。直到顾善轻轻开：“以後，你一个人住，照顾好自己。”

……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顾善终於相信，所有的一切，都是江若早就预谋好了的，他要把自己从这里彻底清除，甚至连一气息都不剩。

了门，顾善左右看看，是个小套房，除了卧室以外，还有厨房卫生间，和阳台，整洁有序，温馨自然。江若很是熟悉地了厨房拿了杯给他倒，顾善才发觉到，他已经在这里住过一段日了。

回到家後，这种觉更甚。

如果不是早先亲耳听到顾善说他喜的是Lee，亲看到他对Lee无微不至的关怀，他几乎要怀疑顾善其实有多舍不得他，顾善脸上的难看笑容，只有他自己看不见而已。

江若的行李不多，但是却将他的全东西都带走了，一都没有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