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你想媳妇想疯啦,要跟一匹同床共枕?”顾青山一直被他打趣,现在终于有机会找补回来了。
这次他们一共买了二十多匹,一大半是膘壮的好,价是八两银一匹,剩的银不多了,就买了七匹略小的驹。带着这么多,是没办法住客栈的,不过有顾青山在,不用担心挨饿。每到一驻扎,他就会山里去打些野味,够他们吃上几天的。有时在村庄里歇脚,也会买些馒炖菜调剂一。
顾青山起去给喂草料,淡淡说:“天气冷了,阿馨骨弱,我有担心,怕她着凉。”
十月中旬,天上飘飘悠悠的落了几片小雪花,宁馨站在门,一手拄着腰,一手扶着门框,望着遥远的天际,心里想着他。一个月了,他们应该买好了奔着长安的方向走了吧,也不知他们那边雪了没?冷不冷?
的心就好了起来,也勉能吃一些东西了,在家里小心翼翼的养着,就等着他回来。
“是,我知没什么可担心的,可我这心里就是有些不踏实,总觉有什么事似的。明天就能长安了,咱们赶紧把卖了,早回去吧。”顾青山说。
“你呀,”宁江在一旁笑:“宁馨跟着二叔二婶,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嫁给你之前,她在娘家一直也没受什么委屈,不也过得好的么。”
第二天午了长安,顾青山首先找到了费。哥是江湖人,三教九都混的很熟,对于各欺诈的本事也是门儿清。有他在,不用担心上当受骗。到傍晚时分,除了留给李红樱的一匹白之外,其余的都卖光了,最好的价钱翻了四倍,卖到了三十多两银。中间档次的也卖了二十多两一匹,几匹小驹都是卖的十六两一匹,竟比他们在涞镇的成年价格还要。
吃过晚饭,宁长从鞍上解自己的破被,拿到一匹卧在地上的小驹边,盖住了自己和小。
“这匹有哆嗦,可能是生病了,我跟它一起睡,着它。这些可都是金疙瘩,咱们宁可自己受累,也不能委屈了它们。”宁长摸摸,给它挠了挠,温和:“伙计,咱俩一起睡,晚上你可不能乱翻呀,不能压着我,知不知?”
“青山,我都闻着糊味啦,你嘛呢?是不是想媳妇儿了?”宁长走过来,抢过他手里的兔。
一夜无话,只有冷风呼呼地着,他心里惦记着宁馨,恨不得早天亮,哪怕不睡觉不吃饭,也想早回家。
虽然每天照顾这一群也很辛苦,但是三个人都很心,见着快到长安也没有生病死掉,已经是念阿弥陀佛了。
此刻的顾青山正坐在骊山脚的破庙门,烤着野兔,呆呆地望着火苗。
昨晚跟宁长睡了一晚的小驹跟在其他匹后面被人牵走,它的病症似乎轻了些,买的主顾没有发现异样,跟其他驹给的一样多的价钱。它似乎有舍不得走,一步三回地看宁长
顾青山心里很动,这两个伙伴算是找对了,一路上不仅抢着活,任劳任怨不怕吃苦,还细周到,把自己想不到的都弥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