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实秋没理他。可惜外婆已经过世了,他那会儿哭了一个礼拜,每晚睡前都祷告要跟外婆一起走。
周实秋好笑:“我不要吃晚饭啦?不要化妆啦?”
“嗯。”
“周秃,你什么时候化妆啊?”
“拼搏,拼搏,拼搏;奋斗,奋斗,奋斗!”
“白先生,我该怎么?”
“吃好了。”
“那帮我挑衣服。”
翟浩不敢声,瘪瘪嘴吃一饭。
翟浩只好假装吃饭,继续偷偷瞄周实秋。他突然发现周秃本来就好看的,化不化妆都讨人喜。周实秋晓得翟浩偷看自己不禁好笑:“你吃好了伐?”
将周实秋的男装一件件褪去,再慢慢帮他穿上女装的觉翟浩第一次验,很新奇,也很煽。周实秋手把着手教他画眉,他说直男只要学会这个就行了,他已经谢天谢地了。周秃的家突然变成了他们俩的秘密城堡,翟浩仿佛重回青期,压抑着躁动不安的冲动背着父母老师偷尝禁果。他第一次兴致地帮周实秋化妆,这滋味似乎像第一次偷偷烟,第一次喝酒,第一次,第一次与喜的女生守着共同的小秘密。翟浩觉得自己掉了这位友人刺激又神秘的漩涡,他深陷其中无法自了。为何此人总能像毒药一般诱惑人心?
五,上海厂准时班。翟浩比以往更激动:周实秋今晚上有演。
两人上楼,房,不紧不慢地打开电视,洗洗手捧好各自定的外卖倒上沙发,两双同一时间搁到茶几上,频停在五星育,乐斗地主锦标赛电视直播。
“你不懂的,闭嘴。”
。他烦透了自己弱又气的瞎胡闹样,如果自己在别的公司,这样离开工位二十多分钟可能早就被喊去训话。
“秃,我帮你要了个冰糖炖雪梨,你别忘了吃啊。”
“哦。”
“九钟。”
房间里只剩刷刷刷的网络发牌声,主持人解说得非常激烈,周实秋想起小时候陪外婆争上游,只要他一赢外婆立刻急开始赖乱定规则,可得很。
王拓拙劣地写一行激励自己的话贴在电脑上,打开文档继续琢磨17年品控计划。没翻几份资料,脑海中突然又浮现表哥的脸。表哥到底什么时候突然过来?一,王拓又心惊胆战地蜷缩在办公椅上无法好好工作了。令他害怕的不单单是伤害过他的童年噩梦,还有正在来临的无法确定的未知生活。他不是一个有着鲜明格的人,他从小到大甘当角,唯唯诺诺服从安排,王拓在清楚自己的本前就接过了生活递给他的方向舵,不知所措地握着它,摇摇坠。
“哦。”
“烦死了!”周实秋忍无可忍,真想打他一顿。
“周秃,我送你去蓝猫!”
没太平几分钟,他又凑上去看周实秋睫了:“周秃,你睫很长的,我看不用涂睫膏,淡妆蛮好的呀。”
“吃吃吃,一起吃,我帮你化妆。”他急急忙忙开去周实秋家,途中不忘打电话叫外卖,到家的时候正好碰上快递小哥送餐。
“等你吃好雪梨一起挑。”
“你什么时候走?”
“你衣服在家里穿?我帮你搭好伐?”
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