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浩静静地听着。
“……”他举起茶杯心不在焉地喝了一。“我梦到你自杀了。”
“昨天磕了把药,一直睡到早上九,洗了洗直接过来看爸妈了。”
“那个时候我中毕业没考上大学,还在叛逆期,那年暑假就拉着朋友组乐队,疯了很久,直到在酒吧遇上一个男孩。”周实秋扔掉遥控,蜷缩在沙发上淡淡地讲述往昔,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跟翟浩谈话,他尽可能地抓紧时间多说一些。
翟浩说完,两人复又陷沉默。客厅里的电视传来阵阵联歌舞声,翟浩嫌刺耳,忍不住清了清嗓。
“浩浩来呀。”周母招待,“你今天怎么来了啊?没去你爸爸那里啊?”
“哦,我去了。我有事要跟秋秋说。”翟浩别扭开。
“我原本不知他只有十六岁。后来他在乐队另外一个人的怂恿碰了毒,我不知,我以为就是小打小闹。”周实秋吻平淡,但是说得很乱,“他是个混混,长得很好看,从小父母离异外婆带大的。我那时候真的很喜他,我想带他浪迹天涯,把所有钱都给他花,谁晓得他去买毒品。”“然后有一天,我们在一个桥聊天,聊未来,聊理想,我打算要跟他表白的,但是他毒了,没经验,量不对,一就死了。我以为他就是睡着了。我也不懂。”
周父周母打了个招呼,给翟浩准备了茶瓜果后双双楼,房间里一时间只剩他们两个。周实秋坐上沙发,先开了:“我以为很难再见到你了。”翟浩在另一边,没搭腔。
“你们说你们说,我跟老周正好要去买菜,浩浩午饭在哪里吃啊?”
十年前……周秃应该还是小王那个年龄。
“他比我小,长得很漂亮,歌唱也得很棒,我们就拉他乐队让他当主场。我很快就喜上他了。”
“不用,我跟老说回总了。”
“你昨天……”
“周秃……”翟浩有些不忍看周实秋此刻
“我过完节上班就去辞职。”
“你要走了?”周实秋问他。
“喝杯茶再走吧。”
“我回家,说完就走。”
“有事么?”
“以前看的心理医生给我的,我们一直保持联系。”周实秋打开电视调台,动作跟翟浩的一模一样,那是他们多年一起看电视养成的共同习惯。
“我后来逃走了,原以为那件事会得很大,谁想到就去警察局录了个笔录,乐队除了那个碰毒的,其他人不到一个小时全来了。”
“没。”他忍了半天,终于还是问了句,“我怎么不知你以前看心理医生?”
“十年前的事了。”
“没事。我走了。”
周实秋有些意外,忍不住动了动嘴角:“现在不想死。”
周实秋给他开的门。两人尴尬对视了一,均不响。
声,无奈上楼。
“又嗑?你的什么药,跟谁的?”翟浩不禁皱眉,问后又觉得自己现在没必要再去他那么多了,他嗑不嗑是他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