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株红梅在正院的月亮门种着,不过走了几步便到了。
叠翠嫣然一笑:“少夫人问的是京兆尹朱贵朱大人的夫人么?”
作为赵熙的好友,栀栀自然是要去的。
栀栀竭力忍着满心的酸意,了。
赵熙有些贪玩,便提议大家去看雪:“母亲在庭院中种了几株红梅,昨日就开了,谁愿陪我去雪中访梅?”
穆然见状,眉紧蹙走了过去,一手扶着黄颍的发髻,一手拿起风帽罩在了黄颍上,嘴里斥责:“风雪这么大,连风帽都不带,你不怕生病么!”
赵熙挽着栀栀的手走在中间。
走在前面的正是皇太穆然,稍微错后一些的却是尚佳和一位二十七八岁瞧着颇为沉稳的英俊青年。
栀栀听了,垂帘略一思索,笑问了叠翠一句:“不知朱夫人……”
朱夫人江佳音本来正陪着赵夫人和尚夫人说话,听了赵熙的提议,不由有些心动,只是看了看皇太妃,她不免有些踌躇。
用罢午饭,见着雪花渐渐大了起来,鹅般的雪花从苍穹中飘飞而,房前庭院的地面上已经铺上了一层白毡似的薄雪了。
片刻后,她们四人都换了大衣服,在侍候的人的簇拥向外走去。
穆然心满意足,伸手握住黄颍的手,声音瞬间温柔了来:“回屋去吧!”
栀栀正牵着一枝红梅细看,便听得月亮门外由远而近传来一阵脚步声和说话声,接着守门的小厮便引着一行人走了来。
见穆然如此,黄颍原本被醋浸得酸溜溜的心此时洋洋的,如一朵朵昙花在温的夜绽放,她笑盈盈仰首看着穆然,柔声:“然然,是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了!”
赵熙见红梅边还剩尚佳栀栀和朱贵江佳音两对夫妻,觉得自己留在这里还怪碍的,便淘气一笑,朝着穆然和黄颍追了过去:“大哥,大嫂,还有我呢!等等我!”
穆然没想到妻居然会这么柔顺,而且还当着众人的面叫自己小名“然然”,不禁有些好笑。他往四周看了一,见江佳音嘴角噙着一丝笑意正看着这边,当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穆然一来便看到了黄颍。
江佳音则扶着侍女的手走在最后面。
黄颍披着素白绣花缎面银狐披风,却没有风帽,正仰首摘红梅花,飞舞的雪花落在了她的脸上、发髻上,丽得很。
栀栀听了,心中百味陈杂,默然半晌。
皇太妃因怀有孕,为了保护她,五六个女官簇拥着她走在最前面。
赵熙见了,便笑着来拉江佳音:“佳音,一起去吧!”
他深深看了妻一,心里怪开心的:原来我的黄莺儿是在吃醋啊!
黑瓦粉墙之,一朵朵红梅盛开在漫天大雪之中,得令人心悸,众人都喜地上前赏花。
皇太妃虽然已经是七个多月的孕,可是心中有些郁闷,也颇想去散散心。
叠翠脆生生:“朱大人与尚大人一起陪着皇太与三位小公去山中打猎去了,因此皇太妃和我们夫人把朱夫人留了来,如今朱夫人正在陪皇太妃和夫人们说话呢!”
命候见的夫人们先回京,免得被雪隔在了嵩山,没法回京过年!”
他牵着黄颍的手,慢慢向正房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