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和该走的路早就已经注定了,她,也没什么不一样的。
觉得好笑的同时总想要逗逗她,也算是给紧张的生活找乐,果然,每次看到她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脚,或者自以为无人知自己的小计得逞而沾沾自喜的时候,他心就一阵愉悦。
除了作为隋靖安这几十年的记忆,脑海里残留着其他记忆在他崛起的时候帮过他不少忙,如果他想,他也可以作一个侠士或者公哥。
突然有一瞬间,他有那么一丁后悔,当时他是不是不该那么,轻轻松松的就把她送到险地
嗯,他是为了趁火打劫,仅此而已。
她活了来,听到手汇报的时候,他几不可见的松了一气,那姑娘虽然总是一脸不耐烦,一脸防备,觉得自己亏大了,但表面上总装的若无其事的模样,可是她那些小心思怎么逃得过他的发,从七岁到三十三岁,二十六年他什么没见过。
那个血雨腥风的夜晚,除掉叛徒夺回控制权之后,他立调转枪蚕对方的地盘,迫使对方不得不将在外的人手都收回去。
忽略了心里的那一丝不妥,他很快了几乎让自己后悔一生的决定。
七岁的隋靖安在雪的冬夜里,被酗酒的父亲打了一顿之后躲在了冰冷的厨房,迷迷糊糊晕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变成了他,刚开始他的记忆很模糊,慢慢的他想了自己曾是修真者,想起了自己不是那个世界的人,但其他的记忆,有些模糊有些清晰。
后面的半个月的相友好了不少,他有时候会想,如果换一个方式换一个地方认识,他们会交个朋友也说不定,只可惜……
可是这个地方并不能修炼,他记得的那些修炼法诀半用都没有,时间久了,他就真的变成了隋靖安,上辈的记忆似乎都只是记忆,只有现在的隋靖安才是真实的。
很快,他的桌面上就摆着那个女人的资料和经历,一分钟就看完了,看完后他走到窗前,心绪颇为复杂,又有一丝欣,原来他们都是一样的人,一样自幼坎坷,一样不服从命运的安排,一样有着不肯弯折的脊梁。
从那样一个偏僻落后的山村,一个为着自己的持不肯妥协,拼着命逃婚的姑娘,走到今天,她又该付了多少?
他是上海滩最大帮派的老大,有自己的责任和立场,如果他倒了,跟着他的兄弟们必然也无法善终,模模糊糊的他有想过,那个姑娘手好又机灵,或许可以逃过一劫,到时候他必定好好报答她。
在他清理完黑帮的残余势力之后,饭局中偶然听见巡捕房的探长讲了个笑话,说是有个女人被夫家冤枉与人私通,那个女人居然说与她同居的是他,胆实在太大了,隋爷想找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大家都觉得是笑话,他当时没说话,回去后让人去查,仔仔细细的查。
渐渐的,他发现这个姑娘的许多想法跟他不谋而言,界也不低,跟这个时代的大多数人都不一样,他也愿意跟她多说上几句,既然要用她,自然要查清楚她的底细,他心暗想,莫非自然门的人都这么有意思?可她那个师兄就不一样啊。
在上海滩摸爬打那么些年,从贫民窟一无所有的少年走到如今的地位,手里沾过多少血,踩着多少人爬上来,隋靖安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