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已过不惑之年,一日不如一日,谢行止自己也清楚自己的状况。那些年在温城里毒,他自己也没少被温城试药,温城总是名其曰“同生共死”。想到这里的时候谢行止总会一阵心悸,温城最后那句“别害怕”却让他害怕和噩梦了这么多年。他没有告诉陆维臻自己里有多年积累的毒,虽然顾清给的药拖延了时光,却无法治。他每多过一天,都觉得上天又赏赐了自己与陆维臻相的一天,便觉得这应该好好珍惜,哪能用来浪费。
陆维臻淡笑不语,躺到了谢行止的椅上,将谢行止的移到了自己的肩膀上,两人
“何必这么早弃,说不定我会现失误呢?”陆维臻笑他。
结发为夫妻,恩两不疑。
那天他仿佛福至心灵,觉到了山河的召唤,他的时间也剩余的不多了。
☆、浮光掠影
午的日光不是那么的刺,树的两人黑白对弈,光影斑斑驳驳穿透树叶,将破碎的光照在衣衫上,白的袍也显得耀。
接近冬天的碧城,没有北方都城那么寒冷,这大概也是碧城人兴旺的条件之一。城北一小宅,谢行止坐在竹椅上,一摇一摇,摇了吱呀吱呀的旋律。他的面已经变得愈发的苍白,陆维臻带他看了许多大夫,大夫们纷纷摇,每次在谢行止看不见的地方,总会有大夫劝他,“趁早好准备吧。”陆维臻恨不得把大夫赶大门,心里这么想,面上还是恭恭敬敬的送大夫去。谢行止每逢这个时候总会拍拍他的手背安他,仿佛那个患病的不是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放两个番外
回忆
还未曾到冬至的时候,陆维臻便先他一步走了。他们连一句再见都未曾来得及说,谢行止半夜突然觉得自己的腰被环着的手突然紧了一些,然后松开了,他未曾梦到什么,仍然是吓醒了,再怎么晃陆维臻,那双闭着的睛也睁不开了。
“你又赢了。”谢行止看着棋盘上的黑黑白白的棋,唉声叹气,摇了摇,把手中的白放回盒里。
谢行止将陆维臻的发拿起一绺,与自己的发一起,打了一个结。
陆维臻背负的太多,他想让他歇息。
――――――――――――曲中辞・琴师・完――――――――――――
谢行止终于还是躺了,觉湿而发咸的泪顺着角了去,沁枕里,湿了一片,打湿了陆维臻的发,那一白发渐渐变黑,角的皱纹全然消失了,那个矫健,白袍儒将仿佛回来了,独独睛不再睁开。
小厮,他要照看陆维臻,又要顾着家,顾着店里,时间有些分不开,便准备收手,将店给卖了。
翌日,冬至。南国境北至璃茉,南到季寻,百花齐放,万山哀鸣。
先好好准备这个冬至吧。
“与其等你失误,不如趁早认输,免得我到时候失了颜面,输更多目。”谢行止似耍赖,躺回竹椅上,他不敢告诉陆维臻刚才自己一瞬间前全黑,什么也看不见了,看似苦思冥想的状态只不过是掩饰自己可能的失态,与其如此不如直接认输,反正开始的时候棋局输的局面就架设好了。
生当赴来归,死当长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