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过去,约是没有人还在活着,战乱中落在外死的,大约都是贫苦的人,那些稍有富余的,便拖家带的找安全的地方躲避,活或者全家都藏在地窖里,想着等战乱过去,便再来。
是年,谢行止年二一,苏穆年一八,顾清年三一。
活着,是他们的第一期望。
活着,本就是觉得这里是死城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那边有一块地方,只有一,现状相当惨烈。
期许与过去还历历在目,平静宛如昨日,一瞬间便国破家亡,从铮铮骨,变成了阶囚。
☆、琴师・拾贰
他摇摇,低声的叹了一气。这叹气声在寂静的夜里听上去无端让人通凄凉,带着大慈悲。
原来那日扶了他一把的人,名字叫温城。
靖王爷苏然殉国,苏穆称帝不足七日,国亡。
找了个板,把尸翻上去,拖着走了,继续找去,发现没有人比这人更命大了,早就冰冷了。
到了晋阳城外,天已经黑了。
一声“吱呀”的开门声,有一个穿着袍的人撑着伞了门。
“王族从来不是一个人的王族,而是一个国家的王族。享受了民脂民膏,便要为国民送上自己的鲜血,挡住敌人的攻。”苏王爷看着自己的儿,“但是你要活着,无论多么屈辱,都要本着复国的心,去努力,卧薪尝胆,十年再来。”
楚雁秋过去的时候探了探那人的气,奇了,这样还能活来,看样像是个将军,居然没有人发现他活着?
北去燕都,囚,温城问曰谢行止是何人,谢行止晏国王。
风雪夜归人。
谢行止没有再说话,翻上。
可即便是死城,也是有蝼蚁尚存。
“父王!”苏穆泪满面。
梆声响起,远只隐隐约约听见犬吠的声音,四围静谧,晋阳在这一战后,近乎成了一座空城,也不知这梆声从何而来,雪翩然飘落,也不知昭示着什么,大约是国破了老天过来悲悯一,示意一般的低眉,山河一番白骨,百鬼夜行,山河共喑。风仿佛也带上了凌厉的杀意。
一直没有抬的谢行止这次抬起来对着那人笑了一,那人准备转过的愣住了,“凌洛?”
“敢问先生姓名?”
他看着城中那些倒的人,翻过那些层层覆盖的尸,没有人幸存。
天地不仁,以万为刍狗,世人仍愿如蝼蚁般偷生。
谢行止愣了一,“兄台,你认错人了。”
的同伴。
谢行止找来的时候,于他而言,这里已经是一座空城了。
“穆儿,我可以死,但是你不可以!”苏王爷看着他,中是定,“王族总会有人要牺牲,但是不可以是你。”
“父王!”苏穆从王府追去的时候苏然骑上,转看了他最后一,“记住为父今日的话,穆儿,君一诺,必守一生!”
“你记住,有人要撑起王族的荣耀,有人要撑起王族的风骨。有人要忍受而奋起,为王族的未来奋战。”
晋阳城破,光召加急,不足一月,亦破。
老王爷中了矢,从城楼上坠,敌人破城,苏穆带领众臣,降。
“谢行止。”
“抱歉。”那人彬彬有礼的歉,“似是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