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前辈说过一句话:混沌伊始,所愿皆星图命转;然遇之夏侯,则余毕生之所求,不过以剑之途,以回护一人一城。奈何天意人,终究事与愿违。命与愿背而驰,如之奈何。
,归乡之路已经近在咫尺,沈岳前辈却先走了。”谢行止说完了这一句,便陷了沉默。
从此以后便要一个人踽踽独行。从此以后一个散落为漫天的星辰,成为宇宙中的光亮,另一个留在了尘世间,随着孙孙的繁衍,寿命再长与永恒相比也是期短,终将走向了灭亡。
“如之奈何,不过珍惜前之人罢了。”
这一切都不重要。
谢行止愣了一,想着方才那人如果没有看错,还是二十年前的样吧,想到这里也不禁摇摇,“无它,不过是一个过客。”
然而,哪又有什么重要呢?百年之后,千年之后,谁又能记住谁?无非成为饭前茶后的一段酒的段而已。
那些阳光闪烁的光芒,夜晚折的星辉,都将成为记忆中的永恒,镜羽城终有一天会化,会消逝,会成为传说――然而它今天已经成了传说,以后想必会封存在那一本书中,等待一个有缘人的发现,然后,掩卷叹气,为何此等风景自己没有亲所见,会。
故事到了这里似乎戛然而止。
他们不会知,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究竟有多少人多少事,消散在时光记忆的长河。他们也不会知,过去的人失去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
“停留诸久,才觉人世聚散无常。来去如浮萍,便是懂得,亲经历,心事终究难平。百年倥偬,吾等皆是旅客,唯独时光才是永恒。当日夏侯玄将沈岳亲手葬中,冰封一切,吾心痛不已。”
何谓真相?有时候说不的,不一定不存在,即便只有少数人知晓,有时候,那便够了。如同谊二字,有时候对方知晓,便够了;更多的时候,只要自己知,便够了。
“思及吾四方游览之意,踏遍千山万,看尽悲离合。懂也不懂,世间之事,懂也不懂。”谢行止一句话说完了这个故事,“只可惜,当初写完的前半阙词,终究少了后半阙。”
夏侯玄盘坐在冰天雪地里,面前是一双剑,长明剑的蓝剑灵和离河剑的红剑灵又团在一,蓝剑灵如今越来越弱,不知是不是因为他的第一代主人逝去的原因,它看起来有些哀伤,红那团包围着它,似乎是在安剑灵。
“怎么了?”陆维臻看他的样,关切问。
“好。”
然而那些发生过的,或者中间的隐,大约除了那些参与的人,其他的,俱是不知。
共撑一伞的两人与一风尘仆仆的归客错而过,谢行止莫名觉得熟悉,再回首,那人已经消失在黑暗中了。
他神看起来冷漠的紧,然而细看便可以
镜羽城人虽长寿,在不足千年之后,依旧成了空城。先祖们若是知晓,会怎么想?
“我以为你认识。”
”
镜羽城终于要迎来了最后的黑夜。而那些曾经的时光都像是梦一样。伴随着天地初生而存在,这里没有夜晚,终日是阳光普照,声笑语。与天地同寿,日月共辉。
“天归客,皆是相同。”谢行止单手覆在陆维臻手上,“天晚了,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