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村长？”易墨微问。

“您好，我叫兰德。”兰德走上去，笑着自我介绍。

“我们警方在办一个案件，正好村里有个目击者……”

这边两人还在说着怪味，那边刘歌已经在和坐在桌边吃饭的青年男人介绍起人来了。

“太脏。”

“他已经去过派所了。”刑村长冷着脸，鲁地打断刘歌。

相似，白墙黑瓦红门。

他不知他说的是长在路边的茶树太脏，还是其他什么太脏。

楼上顿时安静来。

“那也行啊，”刘歌笑着，难掩尴尬，“那就麻烦你了。”

“这是我们林队，那两位也是警队里的。”

“不，不是鬼。”易墨微认真。

一个五岁左右的灰衣小女孩踩着褐的楼梯从楼上来，她穿得很少，光着脚蹦蹦地到了刑村长跟前，刑村长放饭碗，小女孩呵呵笑着去拉他的衣角。

“来吧。”刘歌大半个探泛着滋光泽的朱红门外，对着兰德和易墨微喊。

“我姓刑。”青年男人说。

“爸爸，爸爸。”

“你们认为那是人？”刑村长冷笑一声，夹了一筷青菜到碗里。

兰德对于对方的忽视也无所谓，和方才已经遭受了相同待遇的林方相视一笑，倒是刘歌的表尴尬，开说话也不是，沉默也不是。

“嘛？”兰德虽然有些不兴，可还是照他说的吐了来。

“易先生。”青年男人转过，朝易墨微。

“不是人是什么？”刘歌一时嘴快。

“是鬼。”刑村长一字一词地，“对吧，易先生。”，他话锋一转，看向了一直没有说话的易墨微。

青年男人没正看他。他端着饭碗，吃饭夹菜的动作都一板一的。

林方停好车，刘歌去敲门，兰德和易墨微则站得远远的。

“是这样，”林方拦还想开的刘歌，“我们就想去哪个目击者的家附近看看，看能不能找什么线索，最后还能问问村里的其他村民，有没有人看见什么可疑人。”

两扇大门是新漆的红，靠近了，还能闻到一怪异的油漆味，兰德小声地对易墨微说，“油漆加鸡血涂在大门上，真亏你们中国人想的来。”

“我姓易。”易墨微站在原地，微笑。

“你们来村里什么？”刑村长走回饭桌边，坐，端起了小半碗饭。

饭桌上摆着三菜一汤，汤碗上还冒着气，一楼没摆多少家摆设，看上去空，地上铺的是白瓷砖，冬天里，踩在上面，不由地觉得寒冷。

天花板上忽地传来咚咚咚的杂乱脚步声，青年男对此很是不满，放饭碗，走到离易墨微不远的通往二楼的楼梯吼，“吵什么吵，家里来客人了！”，他的声音洪亮，很有威严。

“你们想要问问村里的人也可以，我也可以帮你们把村里的人集合起来，可是，他们说不说，就不关我的事了。”刑村长说。

“就在这条路上，有村里的祠堂，你们去那里等着。”

跑楼的小女孩

“快上去。”刑村长拍开她住自己衣角的小手。

兰德摘路边茶树的叶，放在嘴里嚼，易墨微注意到时，他已经嚼了好几了，大有吞去品味的意思，他把手伸到他嘴边，皱着眉，“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