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方琼呢？”发问的是兰德。

这条路很荒，连骑着自行车经过的人都没有，只有翘着尾巴的草狗踏着轻快步走在路上。

“今早我从正平小学来，和范文通了电话，我们俩一合计，决定去趟方琼的家，到了她家，就她妈一人，冷清的，我们把方琼已经死了的事告诉她了，她妈倒镇静，泪都没掉，屈法医那边还没确定方琼的死亡日期，我们就大约问了问她这两天去了哪里之类的。方琼一人在外面住，她妈说她10月份左右回了家一次，我们也把我们知的和她说了，她也没忌讳说起林晓军这人，她说，方琼还在和林晓军交往，那次回家之后，她就再没回来过。她也没打电话去问过方琼的况。”

“因为那天是他们家小孩满月，在家里请了亲戚朋友吃饭，唉，这么多人在一起闹着玩着还听见了吵架声，那可真是吵得凶。”刘歌说。

“恩，是疯了。”易墨微替兰德回答了。

车开了坎坷小上，这是通往香村的必经之路。路两边零散地开着几家灰土脸的小店，一家杂货店门坐着个晒太阳的老太太，她仰睡着，嘴巴大张，脸上褶皱多如橘纹。

标示着“香村”的路牌斜斜在路边，林方驱车拐这个路，不是太平整的路两旁种着常年保持绿的树木，开这条路，便能看到各式各样的农村民居了。

“上次找他来就没能问什么，这好了，更问不个所以然了。”林方叹气。

这里每人家门前都扎着竹削的篱笆，削细了的竹交错编织成歪扭的网格，将他们门前的院和路隔离开来，有些没有被编织的竹就刺在空气里，看上去锋利。

“可不是，听说女儿死了，竟然哭都不哭。”刘歌附和他一句，又接着说了去，“我们打听了方琼的住址就去了，她是和房东一家住一起的，房东说方琼交了10月份的电费就走了，走的那天是有人来接她的，我就让他大概形容了那个男人，没想到，竟然和林晓军的特征丝毫不差。”

“这妈有些冷血。”兰德形容。

“听范文说，林晓军成疯了？”林方问兰德。

“哦，方琼那事我写在报告里了，刚刚和林队说了，”刘歌笑了笑，“我们刚在讨论案，你跑去和他说话，正好没听到。”，刘歌指指易墨微。

“方琼的朋友，你们联系了没有？”兰德说。

，在11月22号，他听见了阮紫秋和林晓军吵架的声音，他们吵得很凶，后来，阮紫秋就摔门走了，再后来，他就没再见过阮紫秋了。”

“怎么觉得这地方阴得了。”刘歌说话时带上了方言的尾音，甜腻腻的。

“他这么确定这个日期？”易墨微问。

村里的路是新铺的泥地，开在上面要比先前的那小舒服许多。刘歌看着前没有多大改变的山间风光，想起，很久很久之前她曾来过这里，那是农历新年里，她还能撒地腻在母亲怀里，映像里，同行的还有其他亲人，却怎么都想不起他们面貌和份。连在村里的记忆也只是风景画似的片段，泥塘，田埂，野狗，还有大

“她妈给我们的几个朋友都没联系上。”刘歌言语里透遗憾。

“那再说一遍，我听着。”兰德一脸真诚，看得刘歌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