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来苏禾没有给家里打过一个电话,而到今天,他也才收到这一条短信。短信是来自他的父亲的,短短几句话,连问候都称不上,甚至可以说是抱怨。
看着手里的狱人员名单,梁竟的名字现在上面像是一个失误。苏禾记得,那个男人的刑期似乎是二年。
放名单,苏禾坐在椅上看着窗外,突然有种被耍了的觉。
梁竟上就要狱了。
仰起喝光了最后一滴烈酒,他稍稍用力地放到吧台上,起离开酒吧。
喜男人这件事,苏禾并没有去深究。喜一个人是件简单的事,单就这份心就不用他去反复的捉摸。只不过,有时候喜和被喜是不能两个赞同的概念。
第八章
周围有多少对他蠢蠢动夹杂着探视的目光,他并不是没有觉。但也并没有兴趣。
只是不知是不是他的状态不好,总有种心神不宁的觉。到了监狱之后,那觉越发的烈起来。苏禾坐在办公室里,有些烦躁地翻着文件,签字笔在指间反复地转动着。
梁竟,似乎已经被他暂时遗忘。或者说本不应该记在心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酒吧的气氛渐渐佳境,苏禾没有专门挑特殊的店,比如只为男人提供服务的。但是有时候同一种圈里的人似乎都会散发相同的气味,引着四周的陌生人。
不像是被误判狱,反而--像是特意来监狱里走了一圈。梁竟那坐牢如同度假的态度,像是早就知自己上就能去一样。
时间是后天。
坐在吧台的角落,玻璃杯折的光晕是昏暗灯光中变得暧昧起来,苏禾低着看着已经见底的酒杯,喝完最后一,他就走。
他有放纵的理由,但是没有放纵的冲动。至少今天没有。
多么简单而又幸运,苏禾皱着眉,怎么都觉得事没那么简单。
换上制服,苏禾看似与平时无异地去上班。
但是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昏昏沉沉的脑袋还是让他难受的拧起眉。在洗脸池一遍又一遍地往脸上扑着冷,痛的觉没有多大改变,但是至少清醒了不少。
而几天之后,苏禾收到了一个让他几乎是有惊讶的消息。
抬起,苏禾面无表地把手机放回桌上。看似不尽人,却只是不想再给别人增加不快,到来,他只是个给家族抹黑的角,仅此而已。
“他的案翻案了。”当他问起的时候,监狱里的文职警员解释着,“被告的证人被查到是作了伪证,前天梁竟的律师上诉成功了。”
这个短信让苏禾接去一连几天都没有什么好心,白天坐在办公室里翻着一叠叠的文件,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晚上也没有心去酒吧喝酒,直接回到租的房,看看电视很容易打发时间。
当天晚上,似乎终于回到以往的生活轨,苏禾在酒吧朦胧的灯光里寻找着半梦半醒的觉。酒的气味其实并不那么引人,让人向往的是酒麻痹神经的短暂快,当然,宿醉后的不适远远超过前者。
托那两杯纯度很的酒的福,他睡了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