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时至今日，也没有多少人事可以动摇到王琅的地位，我甚至怀疑姑爹心里从来都没有动摇过，想要动过王琅。但得到姑爹的明言保证，依然令我一阵战栗。

姑爹了，他伸手，轻轻地摸了摸我的脑门，低声，“我盼着他是个男孩，以后承继大宝，将天握于手心――这天，本来也就是你姑爹和你姑姑一起抓到手心的。”

我轻声说，“姑爹是为了磨砺王琅，让王琅不至于生疏了手段……”

是因为他老人家的皇位得来不易，所以倍加珍惜，因此也不希望过早地将王琅养成了骄纵的脾气。是因为他觉得王琅的事手段还不够圆，所以要言传教，透过一次次训斥，让王琅从挫折中学会行事手腕。还是和猫扑老鼠一样，用一次次的擒故纵来消灭王琅的锐气，直到有朝一日将他扑灭于爪？

我深了一气，又轻轻地嗯了一声，努力不将那隐藏的兴奋暴来，免得反而让姑爹瞧不起我。姑爹欣赏地瞥了我一，他笑了，他说，“小，知姑爹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发作王琅吗？”

98、你喜谁？

我和哥哥嫂嫂甚至王琅，最恐惧的当然都莫过于第三种可能，而如今得到了姑爹的承诺――最重要的，是姑爹将消化东北女金的任务，又一次交到了苏家上，终于能让我们放心，知姑爹毕竟没有换太的意思。而到底是第一种用意还是第二种，也就没有太大的差别了。

这是姑爹第一次给这样肯定的承诺，肯定王琅的太地位，不会因为任何原因受到动摇。

就算是皇贵妃和我谈孩，我都能一脸是笑地和她扯上半天，我说。“孩很乖，现在小已经不害喜了。吃得好睡得好，胖得厉害！”

我就一脸尴尬地附和姑爹，“我明白您的意思，这孩……倒是要比我和王琅，都更贴近姑姑的血脉……”

提到我那在襁褓中夭折的堂，他的声音不禁就是一顿，但蕴的悲伤，究竟要比提起姑姑时少了一些，过了一会，又若无其事地说。“王琅不必说了，虽然不是苏岱亲生，但被她亲手教养了四年。苏岱虽然没有留女，但你们也算是她血脉的延续，这个孩，倒像是她嫡亲嫡亲的孙女。”

皇上嗯了一声，他轻声说，“小，天是大云的天，其实，就是我们老王家的天。可咱们老王家说了也不算，多的是人想和咱们一起这个家。文官想，武官想，太监们也想，甚至女们都想，天虽大，咱们一家人却只有这么几个。王琅要是不，怎么和这些人斗呢？”

“王琅是个很聪明的孩，苏岱力真毒啊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皇上用这样的吻，来剖析天的局势，一时间不禁汗耸立，半天都答不上话来。

是啊，姑爹为什么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发作王琅呢？

嗯，这样说倒是没错，就是我和王琅似乎又有乱了常的嫌疑，这又是堂兄妹，又似乎是亲兄妹的……

姑爹看了我的巴一，笑而不语，很是认同地了，过了一会，又说，“其实你和苏岱的女儿也没有什么不一样，姑爹心里明白，你姑姑多少是有些移，把你当作了去世的大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