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错。”纪川呈和景夏刻意放慢了步跟在祁扬的后，距离了大概有五米的距离，又故意压低声音，而作为一个化抛弃者，祁扬本不可能听到他们的对话：“如果要说罪过，那我的父亲至少承担一半。但是，当时祁扬说了一句话，让我定决心要把他带到s市基地。”

景夏犹豫了一会儿，：“我记得你说过，这只能算是一次错误，却没有罪过。”

微微垂了眸看着石嶙峋的地面，纪川呈俊的面容让阳光都失几分，他没有发现景夏的异常，继续说：“但是这或许也是他的幸运，他在这里找到了继续活去的意义，所以他便没有走上那条绝路。而今天，我好像又看到了他那个时候的神。”

景夏一愣：“是什么？”

纪川呈的语气很轻松，说来的吻也十分平淡，但是听在景夏的耳中却觉得有一刺骨的寒气从他的脚底蔓延上来，直直地钻心脏，让浑的血都冰冻住，无力传输。

“他是想……寻死？”

脚的步忽然停顿住，景夏睁大双眸，怔怔地站在原地。纪川呈不由转过来看着他，也定住了脚步。深邃幽远的目光好像是隔了一段极远的距离看过来，带着一种无声的肯定。

椅向后推开摩地面发“嘎吱”刺耳的声响，祁扬忽然好像焕发无限的活力一般，走在最前。景夏无语地看着这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男人，小声地嘀咕了一句：“那是叽叽，变异仓鼠，才不是老鼠。”

“当时刚经历了一场山林间的小型兽，队里还剩不到400个兄弟了，研究队伍里的人也只剩祁扬和另外两个中尉。大分人对待那个实验意外还是比较理的，但是也有不少人认为全是祁扬的错。”

“阿川……”微弱到难以察觉的声音忽然响起，景夏的脸渐渐变得惨白，好像将血全稀释净。他往常惊艳漂亮的桃花此刻微微颤抖着，迟疑了许

纪川呈不置可否：“嗯。我知，他想死了。所以我把他带到了s市基地，将他的错误交给齐教授他们一起来审判。不过我一直认为，像他和我这种人，一旦定决心不想再活去，是绝对不会有任何转机的。”

“不会。”醇厚低沉的声音在景夏的耳边响起，他转首看去，只见纪川呈眯了眸似乎正在看着祁扬潇洒瘦削的背影，说：“我曾经看过他这个样，是在那一天于楷把他绑了扔到禁区所有幸存的其他兄弟面前。”

跟在祁扬的后，景夏走了这厚重的实验室。一迎上外界刺灿烂的阳光，他便不由自主地低叹了一句：“总算是把这个神经病给去了，看样以后这家伙应该恢复正常了吧。”

说着，祁扬便立即行动起来。

“他说……”凤眸微微眯起，似乎是在回忆那段过去的记忆，纪川呈的咙里发一声轻叹，：“他说：‘知我这辈唯一的遗憾是什么吗？那就是你们早来了一天，让我没有将最后的一步研究完！’。”

这是他第一次听对方直接地开始讲述这件事，令景夏不由郑重起来。

什么？还真是有意思的。那我就去看看吧。”

景夏诧异地看着纪川呈。

像他和我这种人，一旦定决心不想再活去，是绝对不会有任何转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