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的小人是死是活，其实只对少数几个人有特别的意义，所以在通知方面也没特别费心。反正会把这事放在心上的人，打个电话问一声也就能得知他的现况，都容易的。

一心觉得任宁远应该会跟他说什么，然而等了一会儿，边的男人只像是睡着了一般。曲同秋惴惴了一阵，试探地靠过去：「任宁远……」

跟任宁远一起，他不需要任何东西来增加趣和刺激。亲的对象是任宁远，这本就已经很够了。

「宁远，是我。」

「你心里恨他吗？」

「我总想，如果他还活着，我一定要好好待他。越想越觉得……」

有些人至今都以为他死了，他也觉得好的。重新开始生活，谁不逃避什么呢。

两人都不说话，也没动作，曲同秋知今晚多半是不成了，在任宁远腰上呆坐了会儿，就有些尴尬地爬来，摸到自己皱成一团的，忙悉悉索索地穿上。

「……不太想……」

对方挂了电话，屋里回复寂静。曲同秋还呆呆坐在男人腰上，望着那手指上他的牙印，姿势还维持着，两人却早已经来了。

「请你帮我。」

「好久不见，」那边又顿了顿，「有两年了吧。」

声音听起来有些模糊了。「宁远，我不能再逃避了。」

整好睡衣，曲同秋有些忐忑地在被窝里躺着，而后觉到男人关了灯，在他边睡。

电话响了一阵，就转成留言模式，「嘟」了一声之后，那边略微安静一，而后是个男人的声音。

「那为什么庄维不行呢。」

「为什么？」

「嗯。」

曲同秋想了想，老实：「那倒是会……」

曲同秋没料到他会这么问，不由一愣：「啊……。」

「后天是他的两周年祭日。」

「你怕他？」

曲同秋没料到对话会

男人的声音听不什么绪，依旧很温和：「你想见他吗？」

曲同秋猛地一哆嗦，牙关一收，就咬在那指上。

「我该见他吗？」

「也不是……」

静默了几秒，那声音又说：「那个时候你问我，我善待过他吗。我现在说真话，没有。」

声音里好像还夹着雨的杂音。

任宁远帮他的时候，床的电话响了。两人都没有去接的意思，任宁远边温柔地动着手指，边亲他的，他就跟得病一样直哆嗦，要抓任宁远肩膀又不敢太用力，只弱地靠着任宁远，腔里抚着他尖的是任宁远另一只手的手指。

「去年这个时候我没和你联系。抱歉。我没办法。」

「是我的错。」

「也，也没有……」

「嗯？」

「我最近，想回去一趟。」

「庄维要回来了……」

这两年里有些人不知他活了，有些人甚至都不知他「死」了。因为他「死」的时候无声无息，活过来也没造成什么动静。

在床以外的地方过，也不搞什么惊喜和浪漫，总这么规规矩矩的，他就已经觉得很刺激了。要是真在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玩什么激烈的花样，搞不好他心脏都会受不了。

「是楚漠的话，你会见吗？」

又是仓促的停顿，而后那人说：「我最近想，我该回去看看他。」

番外之选择权（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