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喜了？」「很好吃，我想留给爸爸。」任宁远坐到她边：「没关系，还有很多。妳爸爸又不是没吃过。」「没有，我爸爸一都没尝过。每年你送东西给我们，全都是被我吃掉的。」曲珂坐在那里泪汪汪的，「是我太贪吃了，爸爸才会不要我，不然他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走呢？」任宁远拿手帕帮小姑娘了脸：「妳爸爸不会不要妳，别乱想。」「那，」小姑娘噎着，「他什么时候才会回来找我呢？」「应该，快了吧。」吃过饭，容六如约来接曲珂去肖家玩。肖家有四个和曲珂年龄相仿

楚漠早已经见惯了绝望的反应，看着他却觉得有些心惊：「宁远，这样不行，他已经疯了！」门外的保镖冲来，两个训练有素的、大的壮汉终于让那男人无法挣脱。

任宁远袖红了一片，低捂着胳膊脸发白，楚漠忙着查看他的伤势，止血包扎，乱成一团。

「任叔叔，你说，会不会是我惹爸爸生气，他不要我了……」「当然不是，」任宁远摸摸她的，「他最疼妳了。他是最近压力太大了，想去散散心。大人的事很复杂，跟妳没有关系。」「我爸爸一个人在外面，要不要紧呢？」「妳别担心，他是大人了，他连妳都能照顾得这么好，当然也会照顾自己。」小女孩着睛：「那他会记得回来找我吗？」任宁远把手放在她上：「会的。」从场回到别墅，办置的过年的东西大多已经送到。往年任宁远也总会让人寄些去给曲同秋，男人每次都再三谢，不厌其烦向他描述女儿有多喜、多惜。

只在任宁远俯来的时候他迟钝地动了动珠，而后朝着那张他曾经敬若天神的脸，用尽力气「呸」了一。

曲同秋发狂地挣扎，乱挥乱砍，终于在靠近的任宁远的胳膊上划一大伤，见了血他也不停，楚漠甚至没法从他的手里抢刀，只能手指用力。

第二十章

「任叔叔，我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啊？」「嗯，快了吧，」大的男人扶住小姑娘，让她顺利从背上来，「再过几天，等他心好了。」「他怎么连说都不跟我说一声，就远门了呢……」「起码他记得托我照顾妳，」男人安她，「别担心。」「嗯……」「怎么又没神了，不喜骑了？」男人微笑着接过缰绳，「还想玩什么，告诉叔叔。」曲珂低一蹭着地上的草：「我想爸爸了……」任宁远看着她。

等任宁远包扎好，坐着闭了一会儿睛，走到曲同秋前，他的手脚都被压着，已经失去了那种激动，睛也渐渐呆滞了。

但没有人是站在他这一边的。他太渺小了。

然你以为她的嫁妆是从哪里来的？」是，任宁远给过他恩惠。

「啪」的一声手腕脱臼的声响里，刀总算落了地，可他全然不觉得痛似的，还在拼命挥着另一只手，失去心智的怪一般。

现在大堆吃的玩的总算让小姑娘提起了兴致，任宁远开了盒GODIVA黑松给她，曲珂吃了一颗，为那香的味终于兴起来，却没再往吃，只把盒盖上收好。

这些恩赐就买了他的一生。像买一条狗。

曲同秋还在徒劳无功地挣扎、攻击，他说不话，咙里只剩「赫赫」的嘶哑声音，让人知他有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