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同阿父这种人。果然如我舅舅朝中大臣们说的那样,武夫到底是莽夫,空有什么蛮力,最后还是要听文官们的安排。对比到我阿父阿母上,我宁可像我阿母这样,也不想像我阿父那样被人牵着走还不自知。
随着郁鹿渐大,她真有些不知该拿郁鹿如何的意思。
而且学武有什么用?像我阿父,多么的没意思。武功盖世,回到家里,照样听他老婆的话。他老婆说东他不往西,说让他走他不敢飞。他还完全察觉不到,还觉得自己兴。真傻。
晚上回到家,李皎果真教育了郁鹿一通。她看小孩儿珠乱转、分明不把她话放在心上,心中真是气恼,有时候真想把郁鹿提起来揍一顿。这个时候,李皎只能指望郁明。她坐在案前小榻上,侧去看屋的郁明,期
跟在两个大人后,郁鹿小朋友一边走,一边嘀咕腹诽着父母。郁明心不在焉,他从来心大,从来不在意这些。他形地走在前面,面清淡,看着街上人往来,满腔心思已经飞到了家中的晚膳中。李皎回看一郁鹿,便知郁鹿心里又是弯弯一堆了。
李玉悠声:“送他回来吧。”
李玉的意思多么明显,李皎夫妻不了郁鹿,放着他来。李玉的教方式,必然是把郁鹿往未来天那条路上培养。李皎却自觉郁鹿只有四岁,不该给他定,拒绝了李玉要替她教郁鹿的意思。
她叹气,摸了摸郁鹿的。若有可能,她真希望郁鹿能像她夫君这样一生专注一件事,万不为所动,活得纯粹而认真。偏偏郁鹿像她,心事颇多。心事多的人,向来,再加上郁鹿的份,日后遇到的事,只会比她更多。
从明早开始,每天都要受罚练字,每天都要被迫听训……
李皎:“郁鹿不喜习武,对习武人颇为不屑。夫君让他背诵刀诀,他直接钻狗跑家玩了,我夫君还不在意,笑言只是孩,不必在乎。照我夫君这样教导来,我焉能不累?”
李玉:“让他回来吧。”
三年夏国生涯,李皎的大半颗心,皆放在了郁鹿上。她并非生来便会人母亲,摸索着学习,教导幼,幼还往往很委屈。她与郁明商量过,既然郁明答应过,既然郁鹿暂时不想要弟弟妹妹,再兼在夏国不由己;李皎向来信奉守诺,郁明答应了,那两人便暂时不要孩儿了。且看郁鹿日后如何吧。
多么绝望的人生呀。
她时与自己的皇兄,大魏天李玉通信。说起幼,一边是郁鹿,一边是李桑。李桑被李玉教得乖巧听话,温柔婉约,让李皎心生羡慕;针对郁鹿的顽,李玉只有一句话――“送他回来吧。”
郁鹿小朋友心中酸楚,盯着他阿母的背影,快要戳一个了:我刚刚来新家时,对我温声细语的阿母哪里去了?阿母一开始多疼我啊,多关心我啊。我什么都不,她都能用愧疚神看我,常常说自己亏待我。而现在呢?好辛苦哦。每天要学习,要读书,要听她说话。她还想我跟阿父习武……
李皎说:“郁鹿跟书院的夫架,把夫骂得找到家来。他还狡辩,还辩,夫快要被他气哭。”
起码要等郁鹿没那么缺乏父母意的时候。
玩耍的时间都没有,为什么还要再加上学武?
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