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中有一位极擅制香的锦绣姑姑,我请锦绣姑姑上三题考考你,若是文三姑娘过了锦绣姑姑这关,我自然无话。可若是文三姑娘的调香技艺不过关,那么就请你到圣上跟前提与宋檀解除婚约。”
七姑娘还要再说,一直不声的萧太后终于说:“紫莹,够了。这门婚事已是板上钉钉,而且皇帝赐婚不是说解除就能解除的。这样吧,让锦绣给文姑娘上三题,若是文姑娘答得好,哀家自然有赏。但若是文姑娘的调香技艺不过关,就罚在哀家的慈宁抄上半年的佛经。”
七姑娘却因为锦绣称赞米朵那一句调香手有些不悦,不过锦绣是太后跟前一等一的心腹,她虽然有所不满,但也不敢言讥讽,只得静等锦绣第二题目。
“我与宋公的婚事乃是圣上赐婚,这一赌局,我不敢应。”
米朵也是从调香秘术上看到过有关这金颜香的记载,说这金颜香乃是产自西域的一种香料,其赤紫,燃烧的时候香中带着一酸气,但是加沉香和檀香,那么味就会变得非常清幽。
锦绣上前把木盘揭开,就见盘上放着一块普通的绣帕。
米朵这话刚刚落,锦绣的中便闪过一丝佩服之,“文姑娘果真不愧为调香手,竟然连金颜香的香味都能分辨的来。”
锦绣把话说到这里,就停来跟萧太后低声请示了几句,等萧太后以后,她方才跟一个女低语几句,接着那女去了一会儿,回来时手上便托着一个木盘。
这样新颖的考较方式,米朵还是第一次见到,她不由被激起了几分好胜之心,上前轻轻嗅了嗅绣帕上的香味,那香味糅合了好几种香料的味,有一独属于沉香的清凉的香味,有一种微微有酸气的香味,还有一种都夷香的香味。
米朵只稍微沉了一就开:“这绣帕上面应该是沾染了三种香料的味,一种应该是沉香,一种应该是海外小国贡的都夷香,最后一种当是产自西域的金颜香。”
座还坐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就知这人多半是那位想嫁宋檀的七姑娘了,如今见她忍不住诘问自己,便:“的确如此。不知这位姑娘可有什么见教?”
“请文姑娘上前,闻闻这绣帕上沾染的到底是哪几种香料燃烧时散发的香气?”
七姑娘柳眉微竖:“可你的调香技艺不过关,就是欺骗圣上,这可是欺君之罪。”
萧太后淡淡:“既然文姑娘也无异议,锦绣,那你就题考一考她。”
萧太后这话一落,七姑娘不禁笑容:“还是太后的主意好,一切就听太后的。”
七姑娘轻哼:“见教谈不上,不过我不信文三姑娘小小年纪就调的一手好香,不知可敢与我赌上一局?”
“怎么赌?”
这时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女就从萧太后后转,先朝米朵行了一礼,方:“既然太后有命,婢不敢不从。婢当日学习调香时,家父最先教的便是闻香辩香。这第一关,婢就想考较一文姑娘对香料的了解程度。”
米朵心知今日这一局是不可避免的了,索便大大方方应来,“那臣女就献丑了。”
是以她闻到那带有酸气的香味时,便想起了这金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