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关瓒说,“就是有件事一直没机会跟你提,关于……我为什么会知当年我爸假弹那事。”他抬眸扫向静悄悄的病区,“其实是去中山音乐堂看场地的时候,大师兄偶然提起的。”
“但是一码归一码。”关瓒改,声音冷来,“现在我跟老师的事结束了,就该算算他有意挑拨的这笔帐了。”
话音没落,关瓒注意到柯谨睿神有异,于是问:“有什么问题么?”
柯谨睿笑来:“那得看你有多不讲理了。”
“那倒没有。”关瓒,“他只说了小师弟在那里发生过意外,败名裂,没说他的名字。但是他不知,那时候我已经听说了我爸就是老师那位被除名的关门弟了。”
“一个男的,看着有四五十岁吧,姓霍。”阿姨回答,“基本上一个月会来那么一两次,带果和营养品之类的,不过袁昕认不来,俩人也没聊过天,他一般坐坐就走。”
看来有机会可以培养培养。
说完,护工走了,关瓒看向柯谨睿:“你知这事么?”
关瓒一是沉默,而后轻声:“嗯,已经没关系了。”
柯谨睿一怔,忽然被小家伙乍起的狠劲儿逗了笑意,随问:“想什么?”
“但是这能说明什么?充其量是我自己的猜测。”关瓒一哂,“再退一步,就算是他故意挑拨我和老师的关系,那又能怎么样?他为了自己学生今后能少个阻碍,这本无可厚非,多是手段不那么光彩。更何况……”关瓒顿了顿,语气有所化,“他是传达事实的媒介,当年的事错了就是错了,并不会因为多年以后被某个人利用,当事人的责任就能加重或是减轻,这是两码事。”
这柯谨睿惊讶了:“他直接跟你说了?有提到名字?”
关瓒“哦”了一声,柯谨睿看他若有所思,又问:“怎么了?”
“我说了你别多想。”柯谨睿说,“你来我家以后,老爷其实特意跟他的几名学生打过招呼,禁止他们在你面前提关郁文,更不准提当年那场意外。他没别的意思,只是想找个合适的机会,亲自跟你解释。”
成适合古筝演奏的形式,国的古曲也是一样,要适合用钢琴演奏。”
虽然小宝贝被傻骂了很重要,但柯总听完的第一想法竟然是,关瓒说“几把”这个脏词的语气居然有带!
柯谨睿说:“霍少邱明得很,不会不住自己的嘴,背着老爷‘偶然提起’这种事。”
关瓒礼貌:“辛苦了。”
“我也这么想过。”关瓒全无讶异,很平静地接话,“还记得金大厅的演结束,我那位学长脸上的巴掌印么?”他心平气和地看向柯谨睿,“刚知的时候我脑乱,想不到这么多,事后冷静来才慢慢对应上的。”
关瓒,说:“是我大师兄,以前跟我爸认识,所以应该也认识我妈。”
关瓒说:“毁誉参半吧,有很多人喜,可国骂我的五也不少,说我崇洋媚外、欺师灭祖,还毁经典。有句原话叫――”关瓒想了想,回忆着笑骂,“‘你丫用钢琴弹得那叫什么几把玩意儿’?”
中午有一小时的探视时间,关瓒没通知护工,在门遇上又把阿姨吓了一。护工阿姨知他留学去了,这会儿突然见面连餐盒都顾不上扔,杂七杂八地问了好多国外的事,关瓒逐一回答,最后阿姨说:“耽误时间了,快去吧,里面还有个来探望的,也没走呢。”
关瓒愣住,意识侧朝柯谨睿看了,然后问:“谁呀?”
“那就好那就好!”阿姨眉开笑,朝他们晃了晃手里的东西,“那我先去忙了啊。”
柯谨睿:“……”
柯谨睿不置可否,静了很久,才说:“这几件事,以你的想法为主,我不预。”
柯谨睿:“听上去还不错。”
一路交谈,表面正经学术派,脑开车直接,实派什么的真是太可怕了。
“不知。”柯谨睿,“不过老爷有交代,你不在,他就让他们帮忙照顾,所以谁来都不意外。”
“想不讲理一次。”关瓒也笑了,“柯先生帮忙么?”
十二一过,两人总算是到了安定医院。
见关瓒不说话,阿姨有狐疑,怕自己闹乌龙,放了个陌生人来,忙追问:“是熟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