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开着除湿,温度比外面稍微一,但是舒适,并不会令人烦躁。关瓒微微偏移过视线,没敢看柯谨睿的脸,怕被他发现,更怕与他对视。他盯着男人握住方向盘的右手,看那些被路灯镀上的亮和阴影。
关瓒抬迎上他的视线:“都能想用这种方法跟我见面了,还敢说不幼稚?”
告别夏铭西,两人驾车返回公寓。
柯谨睿垂眸看着关瓒的脸,沉默半晌,目光又落至他的脚背上。柯谨睿没有说话,而是走上两步将人拦腰抱起,转而放上路虎的引擎盖。关瓒被吓了一,心脏突突撞击着腔,柯谨睿依然垂眸不语,很仔细地逐一抬起关瓒的两只脚,把粘在上面的草叶和泥土拭净。
“等我一。”挂断电话,关瓒匆匆返回客房。
关瓒盯着他静了有一会儿,末了一言不发地了。
理由。
柯谨睿执起他的手,拇指有一没一地去他的指腹:“现在你想办的事都办了,就别再继续打扰别人了吧?”
了院,关瓒脚步放缓,慢慢走到柯谨睿面前。终于见面,近在咫尺的距离,他忽然丧失了先前发足狂奔的勇气,双肩微微颤抖着,呼沉重难平。
他一原则都留不,这人太狡猾了,用了个充满心机的词,是料准他狠不心。
如果一切都是命中注定,那么他真的是无比幸运,会在那个走投无路的
一层黑灯瞎火,关瓒担心小家红趁黑遛去跑丢,还得分神赶猫,临门时连鞋都顾不上穿,直接光脚跑了去。
“想好了么?”柯谨睿的嗓音温柔而耐心,“是来见我,还是赶我离开?”
一路上都很安静,关瓒不说,柯谨睿也不会问。气氛是压抑的,同时也非常放松,像极了关瓒此时既平静又矛盾的心境。
雨势已然转小,淅淅沥沥的,衬得夜更静,连一丝声响都没有。
关瓒底发酸,终于败阵来,低声说:“你怎么那么幼稚?”
关瓒闻言不语,只是在心里怅然若失地叹了气。
关瓒没有说话,心里却疼得一塌糊涂。
夏老师已经回卧室了,关瓒不想打扰到他,轻手轻脚楼。So听见动静,从猫爬架上鬼鬼脑地探,然后“嗖”地蹿来,追着他跑。
这是他经历的第一段,如同那日在袁昕病房外的戏言,从初恋到深,开始是他,以后也会一直是他。关瓒觉得不可思议,心里倏而跃起一丝小庆幸般的甜。
只是在这个人现时,关瓒想,自己会忍不住回一回。
“敢。”柯谨睿,“我理智得很,所以知再理智也不能换你回来,只能用这种登不上台面的手段。”他伸手抚摸关瓒被雨打湿的额发,“幸好用,把你骗来了。”
柯谨睿凝神看他。这男人神平和,眸底着抹似笑非笑的光,比汽更温柔,湿动人。他淡淡反问:“谁说的?”
关瓒不动声地缓了气,从昏昏睡的神中苏醒。
他确信自己定的决心已经足够定,不会为任何人轻易动摇。他不惧怕重再来,更不会畏惧完全陌生的环境。他愿意走一条全新的路,这条路上不再有旁人的庇佑和偏,不再是任何往事的延伸,他相信自己可以坦坦地走去,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