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幸亏这小师妹来这么一招,自己才有机会、有借深夜独见人师尊……
云轻翡被气得简直要一佛世二佛升天,俗艳?放?搔首姿,卖风?
“合派人潜我凌霄宗,究竟意何为?”
从九师兄问到了师尊的踪迹,云轻翡深夜前来,卸去了脸上那刻意扮丑的妆容。
好一个不忍叫醒?
不等云轻翡回过神来,尘土飞扬中她就像如断线纸鸢般飞了十来丈远。
足以抵御大乘期的修士致命一击,是她主娘亲送她的十八岁生辰礼。
“唔,我的伞!”
见手中茶盏一甩,柔弱无助的她着细腰。
什么,什么?
什么叫走起路来扭来扭去的,那可是她自创的“一步一莲华”,一步一步如迎风芙蕖,袅娜摇曳,里每一个师可都在偷偷偷学她如此步态好吗?
莲步轻挪,走来正要奉茶,不留神一脚踩住了她逶迤落地的裙摆:“徒儿拜见师……啊——”
哪知玄暮之好巧不巧就在晌午时分回来了,九师兄说本来他请小师妹来唤她一起拜谒师尊。
这紫竹伞是先前千钧一发之际,她匆忙从储袋里拿来。
就要楚楚可怜地摔了面前师尊他温柔宽厚的怀抱之中——
如今的她从到脚都半不带气息,除了骨龄稍稍多了两三岁,别的地方浑该毫无破绽的好吗?
为了混凌霄宗,她可是连她的筑基中期修为都给废掉了。
每日练剑练了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她就时不时吐个血,晕个倒。
“妖女,收起你的狐媚妖术。”玄暮之摇了摇:“你虽掩饰的极好,可你俗艳,态放,走起路来扭来扭去的,举手投足间搔首姿,卖风,绝非我正弟。”
可小师妹却回禀说见师睡得香甜,不忍叫醒,若师带着病容与倦态来见师尊怕是更为不敬,幸好师尊并未介怀——
顾不得自己被摔的要变成八的玉,云轻翡发觉灵气动的厉害,握伞的手腕骨好像也被撞折了,溢一难以抑制的腥甜哇地一吐了来。
人,云轻翡没了斗志,整日力偷懒耍闲。
可恶跌了个毫无形象可言的“四脚朝天”,她这样姿容的人怎么能摔小王八这样丢人现的姿势?
她心中得意,装作太过紧张。
玄暮之闻声微怔,扭脸上打量,眉间略有讶异之:“……七,七十二弟?”
看着前冷尘、骄矜清的月谪仙师尊,云轻翡心中轻笑,怎么?湛兮仙尊终究还是凡夫俗不是,定是为世间有她这等摄人心魄的人而惊艳到说话都打磕巴了?
练了会儿剑就借昏回房睡大觉了,昨夜熬夜看话本实在是太困了。
说起奉茶这茬,她就气不打一来,今儿早上她受不得日晒。
偶尔还会稍稍动用一媚术蛊惑一九师兄,让他同意她回房调息吐纳,蛰伏卧底三月有余,等得望穿秋的云轻翡终于在今日等到了玄暮之的归来。
这个小师妹白清禾,看着人畜无害的,居然摆了她一!
吐血了,骨要断了,玄暮之他手这么重?!
俗艳,态放?!
揽镜自照,描眉画唇,可是好生仔细地妆了一番,且她的嗓生得本就绵清甜,这时刻意放柔,尾音袅袅一翘,甜得就跟那香黏腻甜的麦芽糖似的。
她勉力撑着半边换了个更楚楚可怜的姿势,眸光潋滟多。
“师尊,徒儿是您新收的第七十二弟,轻翡特来给师尊奉茶请安。”
再看玄暮之这
她这双如剥葱的纤纤玉手,拿一会儿剑就会累的好吗?
她抬起手中的四十八骨绸牡丹紫竹伞,宝伞已然破了四五个大,疏疏漏风。
抬眸刚要施展她引以为傲的媚术,却见这位听说最是怀天苍生的仙尊大人宽袖一甩。
藏在背后的手指,暗暗掐诀施展媚术:“师尊,徒儿,徒儿何时得罪师尊了,您……您要如,如此杀手,徒儿听不懂,徒儿不是什么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