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萧敬远一看穿了自己的心事。
萧敬远听得那句“外人”其实是有些不快的,可是如今看她这样,倒是有些心疼,便压自己的不快,温声安:“未必那药真是开给你娘的,便是开给你娘的,那孩也未必保住了。退一步说,便是保住了,也未必真是冯启月。如今你不必多想,还是以平常心待她就是,一切等查清楚了,再多定夺。”
她年纪也不小了,不是小孩了,可是面对那冯启月,总是有种小孩“争娘”的敌意。
阿萝并没心思歇,坐在床边,细听了好久外面动静,可是自萧敬远去后,那个躲藏在柏树上人也有所察觉,连忙逃去。
萧敬远此时脸也略变,正凝神侧耳细听。
阿萝忍不住就势趴在他结实的膛上,低声:“反正你记着,要赶紧查查我娘以前的事……还有,你觉得冯启月和我长得像吗?”
“然后?”阿萝声音极轻,小心翼翼地继续问。
竟然有人偷听自己和萧敬远说话?那……那个人到底是什么人,又知了些什么?
对,冯启月和自己长得一都不像!
有人藏在门外柏树上?
越是不希望的事,往往越就是真的。
这一夜阿萝几乎没能合,一直等着萧敬远回来,好歹给自己说说外面到底怎么回事。只可惜,整整一夜,萧敬远再不见踪迹。
险些“哇”的一声哭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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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抿唇笑了,仰脸望着萧敬远:“七叔――”
而伴随着那声响,她听到了一个不该有的声音。
阿萝怎么努力,也是听不到他们的动静了。
两个人四目相对间,显然是都听到了外面的动静,隔墙有耳,外面有人?
冯启月真是娘的女儿,也就是自己的?
萧敬远见此,不免低笑声,大手轻轻了她的脸颊,柔声:“对,你不是那小气之人。”
这话一,阿萝心里咯噔一声。
这话自然是说到阿萝心坎里去了。
他声音压得颇低,其中不知透多少温柔和。
仿佛是人的呼声。
萧敬远看她这般,更加不忍,便抬手抚了她的发:“她便是你娘的女儿,也没什么,你从小在你娘边长大,你娘自然更心疼你。”
阿萝嘴唇瘪了瘪,又瘪了瘪,最后终于忍住了那劲儿,红着瞅他一,撅着嘴儿:“我才没那么小气呢!”
这话一,阿萝圈都要红了。
味药,是安胎的。”
可是话说到一半,就在此时,窗外,有柏叶飘落的声音。
两个人一前一后,很快离开了院,不多时,便已经飞老远。
无奈,她只好上塌歇着,可是心里却起了种种疑惑。
第二日,她陪着表冯启月在庙中又捐了香油钱,抄写了经卷,最后拜别了山中主持,准备山去。
萧敬远轻拍了阿萝的肩膀,示意她先去榻上歇着,而他自己,纵一跃,便从窗飞了。
他自是已经知自己和萧敬远的私了?
萧敬远自然明白她的小心思,挑眉故意:“冯启月?她和你像吗?哪里像了?”
阿萝以为自己听错了,连忙求助地看向萧敬远。
“我知。”阿萝低,语气却是颇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