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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可还嘴?”他低声这么问。
“说不说?”他盯着那细长湿的睫,看那细碎阳光投在她细腻的肌肤间,仿佛能看到上面女孩儿特有的柔茸,于是他难得起了玩心,用自己的鼻抵上,故意这么问她。
微微合上眸,她受着他沙哑声调中特有的柔。
他眯眸望过去,一时不知这是哪家小?
隔着层层叠叠的芦苇丛,龙舟赛正是如火如荼,喊号的声响震天,还有那嬉笑声,助威声,鼓掌声,锣鼓声,阵阵传来。
萧敬远低首将自己的巴埋在那馨香柔的发丝中,鼻中的是人心扉的甜香,一时竟有些分不清,哪个是她的香,哪个是这夏日的花香。
谁曾想,刚靠了岸,就见她跑到一边,和一个黝黑的少年说话。
萧敬远将她整个人揽在怀中,看她湿的睫犹如沾了珠的蝴蝶翅膀,唯而蛊惑,不免越发不能自,低首啄上她嫣红柔的脸颊。
他自然是十分不喜的,可是阿萝和别人说话,他似乎也不着,至少现在是不着。
或许是因为在野外的缘故,也或许是因为震天响的锣鼓声仅仅是一片芦苇丛之隔的缘故,男女之间的羞涩又多少带了禁忌的滋味,这让她多少有些难以自控。
谁曾想,他来到岸边,却怎么也不见阿萝踪迹了,便是命人寻了阿萝的哥哥叶长青,也本不见阿萝随着叶长青。这他心不妙,又不想声张免得有损阿萝清誉,又想赶紧寻到阿萝,只能命底人暗地里四寻。
她知,她和他此时的行径颇为荒唐不羁。
他是早知消息,今日阿萝会来龙舟会,所以今日一早,他是特意打扮齐整了过来,实指望能见到她。之前远远地在船上看到她的影,心里一喜,便忙命人将船停靠了,想着过来和她说话。
半躺在他怀里的她,透过那飘浮在前的苇叶儿,抬望天,天空湛蓝,蓝得清透辽阔。
当忍耐片刻,远远地看着,最后终于见阿萝和那千钧告别了。
于是微松了气,连忙了船,匆忙过去,想着找到阿萝,好歹把当初阿萝父亲的事说清楚。
而就在芦苇丛的另一边,三皇正略显焦躁地踱步。
夏风习习过芦苇丛,白中泛灰的芦苇枝姿柔地在风中摇摆,仿若一个正当好时候的少女扭动婀娜腰肢,河边野生的荷花并不知名野花野草此时开得正好,怡人香气随着轻风阵阵袭来。
后来还是边人提醒,说起来,知这是将军家的公。
那些声音仿佛很遥远,又仿佛很近。
阿萝闭上睛,沉浸在萧敬远带给自己的那种难以言喻的滋味中。
千钧听了阿萝那番话后,知自己这辈怕是和佳人无缘了,心中十分失
上辈的那个她,从来不知原来这个看上去严厉肃穆的男人还可以有这么荒唐的行径,更不知,原来他的语调可以如此柔,沙哑中带着溺的那种柔,仿佛如这辽阔的天际般可以包容她一切一切的不懂事。
寻了一圈也不见人,终于捺不住,命人将那千钧唤来。
她抿唇轻笑了,依然懒懒地半闭着眸,没有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