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平阳长公主仍旧是津津有味的在猜测,薛衍喜的究竟是哪家的小娘。她从薛衍自幽州起,一直到长安城,到汴州,将与薛衍有过往来的人家比较的小娘全都输了个遍,薛衍仍旧是摇不语。
薛衍并没有想到平阳长公主与薛绩脑开的如此之大,只能苦笑着连连摇。平阳长公主与薛绩见了,心里越发的没底。平阳长公主甚至忍不住焦急的:“你一直摇,难说你的意中人家境竟然如此不堪……不会是风尘教坊中人罢?”
关键是不知平阳长公主与薛绩能否接受一个“男儿媳”罢了。
虽然时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然薛绩与平阳长公主自相识到相知相娶相伴,也都是比较时髦的“自由恋”。所以两人虽然对薛衍的“私相授受”比较诧异,但也并不会生不喜之意。
思及此,薛衍只觉越发疼。平阳长公主与薛绩闻听此言,却是越发的糊涂了。当即面面相觑,满是狐疑的
可不是极好么。堂堂镇国公府世,当朝二品骠骑大将军,冠军侯,当朝皇后之外甥,军神薛绩之关门弟……任何一个名单提拉来,都够使得了。何况这么多名堆积在一块儿,所以说魏期不拘家世门第,还是功勋官职,与薛衍相比,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衍闻听薛绩之笑言,原本还想摇否认。可转念又以想到魏期,不觉迟疑着了――
想到这里,平阳长公主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忙的转说:“不过如果对方的家境实在太不堪――倘若是七品以官员之女,或者是商贾之女,恕阿娘不能叫你任,只将她纳门妾也还罢了。绝对不堪我卫国公府世妃的正位。”
薛绩也数落薛衍的:“这件事竟是你的不靠谱了。须知你是男儿家,你可以等得起。但是女儿家十五岁及笄,家里就要谈婚论嫁的,人家可是等不起的。”
平阳长公主笑言:“素日瞧你在外折腾,也不见你同哪家的小娘更为相熟一些。怎么就私定终了呢?还瞒的我和你阿耶这样的紧。若不是今日我和你阿耶想到同你谈论婚事,只怕你还不肯告诉我们呢。”
薛衍闻言,只能嘿嘿一笑,其实心虚的不得了。
薛绩与平阳长公主不妨薛衍竟然承认了,不觉相视一笑。
平阳长公主见状,少不得莞尔一笑,开问:“究竟是哪家的小娘,你藏的居然这样紧。难说她并非世家之女,你担心我和你阿耶门之见,不许她门不成?倘或是这么想,你就错了。我跟你阿耶并非是那等注重门第之人。只要是你喜,我们都可以接受――”
薛绩闻言,也连连称是。他和平阳长公主虽然对薛衍私定终之事不以为然。然两人俱都是自世家贵宦,倘或睁睁看着卫国公府世妃的正位被一家寒门小,乃至商贾贱之女占据,那也是忍不得的。
即便是男人,只要两相悦,也能算在这薛父所言的“意中人”里吧?
薛绩闻听平阳长公主之言,当即吓了一。忙的说:“不是不是。哎呀,阿耶阿娘你们就不要胡思乱想了。你们的儿这么优秀,自然心悦之人也是人中龙凤,不论家世门第,都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