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施长悬紧握住谢灵涯的手,不言不语,只用温传达安。
看不到城市,也看不到谢父、思思他们,谢灵涯有些乱了。即便知不能心乱,仍是控制不住地担心。昙行只要一滴,就能改变普通人的思想,那他会对其余人什么?
昙清哈哈一笑:“对了,我想起来了,我又混了,这是密宗的修行法。”
谢灵涯拿随携带的降真香,将香珠燃,一缕白的烟雾升起,飘向天际。
莲谈脸铁青。
他们在心中悄悄想。
所以当时,他才只叫其他人去找抱阳观的麻烦,而非自己手。并不是心多想到什么掩人耳目,只是单纯的等不及。
昙清弯腰来,地上不知何时现了一梅花枝,大约有婴儿手腕那么,将近两尺长,还长着一些鲜的枝叶花朵,另一端刻着八叶莲花。
谢灵涯努力平复呼,听到昙清笑嘻嘻地说:“谢老师你怕了吗?人类好像都很惧怕死亡,许多修行之人,也不能免俗。”
“南无嘎乏得,钵蓝嘎,叭喇弥达也……”昙清念咒,再一挥桃木,四周便泛起淡淡的黑气,与谢灵涯他们曾经在幽都之山受到的极其相似。
谢灵涯心猛地一沉。
神灵手了吧?
剩来的,唯有没被侵染的数人而已,除了谢灵涯、施长悬、莲谈师徒、方辙和小量之外,便只有三五个僧人、士。
“洒智慧,生菩提心。”昙清喃喃自语,又问莲谈,“师父,你看我这样度人可好?”
昙清微微一笑,便见这烟雾只飘去三米,就像被一样,顷刻消散了,怎么也到不了更的地方。
“我的还没有完全恢复呢,”昙清浑不在意,好似撒地说了一声,“也没有学习完佛家的法门。”
密宗修法时,可以制造结界,使得环境更利于自己修行。昙清用的也是结界,但他造来的结界,死气沉沉。
昙清一挥梅木,上面晶莹的就洒了去,落在士们额上。
谢灵涯学以来,还没有遇到过这种况,他的应向来是最的。可若是神人应断绝……无法请神降,要靠自己吗?甚至,他自以为的把昙清“困”在这里,本就不成立了。没有祖师爷加持,这就是一个普通的房。
谢灵涯睁睁看见在黑气侵染中,四周的大殿都消失了,神像也消失了,一片荒芜,的的确确就是他们现在的境。
众人:“……”
那些士受了后,神思混乱,竟是双手合十,念起了佛号。这院里大半的人,顷刻间就被昙清“策反”了,叫人明白他是如何制造那个红阳人来。
旁人即便不懂,看到谢灵涯焚香后难看的脸,也该猜到几分了。
那时,裴小山也曾切断他们与神灵的联系,可后来张霆用降真香就奏效了。现在他们是直接用的降真香,而且是谢灵涯亲自手,竟然都断绝。
他能使人佛门,那能用这个法门,使人变成幽都生吗?恐怕没有什么难度。
昙清:“…
谢灵涯知不对,却无法阻拦。
“我怕什么,”昙清一说话,谢灵涯反而冷静了来,痞痞地,“我舅舅说我有星骨,跟你打一架,最惨也就是完球后去天上神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