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死都应该是他的。

但纪青月说得太郑重了，由不得他不信，她甚至真的在忧虑：“如果陆棠要为伴侣讨公，起诉你蓄意谋杀都是轻的，他可能会撤资。现在研发到了最后阶段，我不想让这种抑制剂失去面世的机会，它会拯救很多。”

“？”纪青川疑惑地咕哝着，又把鼻凑近去闻，好像真能检测来一样：“不可能，细雪绝对不可能接受的，他害怕。”

“拜你所赐，他现在恐怕更讨厌。”纪青月查兄长到底了什么事之后惊得无语凝噎，但她又不能去指责纪青川，因为他们两个都明白原生家庭的压迫有多，他们都窒息了，纪青川没有思考的余裕。

纪青月不想再和他扯：“这个就是陆棠，你应该也见过他，几年前你开始研发新款抑制剂的时候他就注资了，海外市场我们也要仰赖他的实验室，还有几个公益项目的事，过几天他会来面谈，你要是不信，跟我去见为实。”

他缓缓站起来，托赖世家风范的教育，即使落魄到如此地步，他仍然看起来很英：“……如果我当场就要发疯，宰了那个呢？”

“他要离开我，我舍不得，我可能会再去追回他……”纪青川呼急促，但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你得很细心，但别再拿假图骗我。”

“那就是别有用心的人整容。”

的是，纪老先生可能也觉得稽，甚至在他狠心对梵细雪“制造事故”之后就急不可耐地离世了。

“你找人用车撞他，他能活着就不错了。”

“我没那么多闲钱，对你也没那么多心。”

纪青川不知自己能不能接受这件事，他很渴望梵细雪，并且这种渴望愈演愈烈，可他不再敢堂堂正正站到梵细雪面前去祈求原谅，他自己都原谅不了自己。

纪父难得清醒的时候就会叫他来，耳提面命，要他效仿大哥，而纪青川已经牺牲了一切，如果再得不到哪怕一认可，他会崩溃。

纪青川捧着照片看了又看：“瘦了。”

“那就是你找人整容。”

“他没死，你要真想补偿人家，门跪在他面前磕求他原谅你啊！”

纪青川原先对这件事很上心，他甚至想过要当成一个给梵细雪的惊喜，由梵细雪来命名，这种抑制剂的效用虽然因人而异，但很有可能让一生都不必再为发期所苦，而且和市面上加了大量激素的劣质药品不同，副作用是完全可控的。

纪青月踩了他一脚：“就在你伤悲秋的时候，人家已经找了个识识趣的了，你要再晚几天门，恐怕喜酒都喝不上。”

“你睁大睛看看日期，这是昨天拍的。”

而且他也不能接受有个碍的男人搂着他的细雪。

亲妹妹气急败坏，对纪青川而言也没有任何影响，但他的视线还是被纪青月丢来的画面引了，看到梵细雪的第一，他就恐惧而愧疚地别过了，瞳湿，但很快他又忍不住继续看了去。

纪青月看得他在自我惩罚，又不敢走去承认梵细雪因他而受伤惨重的事实，咬了咬牙，只得拿猛药，一张张照片直接拍在纪青川脸上：“别他妈每天把自己当个杀人犯一样怕得缩卵！你多就是个杀人未遂！”

他迟缓但准地指着画面上和梵细雪亲密相偎的另一个人：“这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