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野脸上还是保持着微笑,似乎对医生的话并不怎么兴趣。
灯火很微弱,只能堪堪将李星野的脸照清楚。
可是对于两个正于战争中的国家里的人而言,和敌国的人有联系就和汉、奸卖国贼没有什么区别了吧。
更不用说,日本这边是侵略者,一个国家不打着什么样的号去涉另一个国家的事,不嘴上说得多么好听,终究无法掩盖想要掌握他国权力的事实。
医生走房门,稍微顿了顿。
说完,梅自寒看着镜里的瑞克忍不住赞叹,“医生在这里
医生走李星野的房间本应该是笑的,但他在哭,而成功隐瞒了自己份的李星野却笑得比哭还难看。
“怎么了?导演叫我有什么事?”
梅自寒抹了一把脸,立刻跑到了导演边。
他只是伸手,手指在灯火上烤了一会儿,察觉到痛了,才将手指慢慢的收回来。
“……过。”导演有些惊讶,他没有想到李星野和瑞克的这一次对手戏会这么的顺利。
“因为我觉得,那个时候还不至于让李星野掉泪。”梅自寒眨眨,理所当然的说。
医生回过,看见李星野的房间里面黑漆漆的一片,分外压抑。他的心里涌起极大的不安,这个房间给他的觉有类似于棺材,好像里面的人只是住在里面等死而已。
他希望对方能够挽留他,和他解释,但对方显然并没有这个意思。
李星野虽然是混血,格懦弱,但格懦弱不等于哭。
“我知商人都很重利益,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的为自己考虑,也为自己的考虑。”医生叹了气,给李星野开了一些药就回诊所去了。
医生对着天空看了许久,然后了角的泪。
李星野冲着镜缓缓一个笑容,笑得比哭还要难看,仿佛一刻就会哭来,但他终究还是没有哭。
有关系他并不在意。他只要好好的当他的医生,治疗他的病患,并且给予他欣赏的那些军队上的人一些帮助就已经仁至义尽了。
但镜里的梅自寒却并没有这么。
他想这么多什么呢?这个国家里竟然有张雪梅那样的人,自然也有李星野这样的人。
“那你觉得什么时候加哭戏合适?”
“刚才这一段你应该是可以哭的吧。”周国建好奇地看着梅自寒,“这本来是最适合你哭戏的片段之一,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没有这个选择么?”
刚才他和李星野在说话的时候,听诊还在对方的上,能够准确的觉到对方的心动的比常人要更快,呼声也更加重。他女儿以前撒谎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表现。
这么一对比,就很容易产生讽刺之。
不是父亲还是母亲的教育,里面都没有男孩可以哭的这一条。
“不知。”梅自寒老老实实的回答,“不过我觉得还没有到最合适的时机,但最合适的时候是什么时候我也不清楚。”
导演将镜对准了梅自寒,这里本来是导演认为可以安哭泣的几个片段之一。
最重要的是医生已经哭过了。
一直等到医生彻底离开,李星野,才慢慢的从床上爬起来,亮了一盏油灯。
“梅自寒你过来一。”周国建导演朝着梅自寒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