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耀武召集了各伍长以上的领，开了个紧急的小会，将易老的推断告诉他们，严格要求每个士兵遵照命令，全力阻止这个疫病的继续蔓延。心一派侍卫回了河间城一趟，将这里的况告知谢凌容和卫黎，严令禁止任何人饮用小鹿江的，又让人去沿岸地区调查况，还安排了士兵每天往崖喊话，让那些灾民赶快撤离江边。

几天以后，江上的浮尸越来越多，在崖上的他们都能闻到漫天的臭气了。将士们用药浸泡过的布巾蒙住嘴巴和鼻，如发现有搁浅在此案的尸，便第一时间去烧掉。滞留在浅滩的灾民喝的是江，大多被染了，心一给他们送了药，但是无济于事。灾民们大面积死亡，尸堆成个小土丘。

“但是将军……”那个士兵，“我们昨天晚上已经看到过两了！”

诸多事宜安排妥当，心一已经在江边待了几天。这日一大早，耀武陪他看过士兵们的日常练，便问：“少爷，您什么时候回去啊？”

“我怕少爷和公主分开太久……”耀武摸了摸后脑勺，正在斟酌词句，忽见一个士兵急匆匆地跑过来，便问，“怎么了？”

“过来。”心一拍拍耀武的肩。

被扔在这里几个月的士兵看到公主和世轮番来看望他们，心里多少有些安。除了药材，心一还带了年货心，分发给了边防的将士们。为了防止疫病蔓延，心一不敢让太多人聚集在一起，自己分跑了好几个军帐，劳各位将士的辛苦。

。许多士兵都染病了，被集中在一个军帐里。心一对付这个病已经很有经验了，熟练吩咐了相关预防事宜，又让人赶紧熬药，给患病的士兵服。易老的药，虽不能立即治愈疫病，但延缓发作还是很有效的。

“死人？”耀武皱眉，“这里经常能看到尸，有什么好奇怪的？”

“去看看。”心一。

也就是说，上游某个地方，短短时间有三个人想不开投河或是被别人故意杀害？心一的表渐渐凝重，他忽然想起了易老的话，这个会过人的病，到了天，会蔓延到整个逐鹿江域。

连续烧了几天尸，心一都快怀疑人生了。他将那些灾民的骨灰洒到了江里，看着江源源不断向南去，想到了还在河洛的扬威，不知怎么样了。

耀武独自带兵半年多了，慢慢在这里树立了威信，虽然无法像纪凝那样让士兵们打从心里服他，但这几个月来他和士兵们同吃同住，获得了新兵老兵们的信任，让手到令行禁止还是可以的。心一发现有耀武在这里，很多事都可以放心。

“疫病还没有得到有效控制，我不回城。”心一，“这么多士兵染上了这个病，又不能将他们全带回去，得有人在这里看着。你平时要练士兵，又要沿江巡逻，一个人忙不过来，这些病患就交给我好了。”

到了江边，他们顺着那个士兵的指引看过去，果真见上游飘来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像是衣服之类的。最冷的季节过去了，上游的积雪冰冻快速消，江上涨，速度也快了不少。待那东西飘到面前，他们终于看清了，那竟是一不知在里泡了多久的尸。

“江上好像有什么东西漂来了。”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