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谢凌容一再推开上的人,睛都快睁不开了,喃喃:“不要了……”
傍晚时分,谢凌容回来了,心一听到院里的声音,满脑的胡思乱想顷刻就不见了,一看到那个风尘仆仆的影,二话不说先冲上去抱起来转了一圈。
人。
心一把她放来,闷闷地:“没看到你,我心里就不踏实。”
“容儿!”他喜地喊。
二皇勾结北方蛮人,北漠王率军南,大周乱成一团。无数百姓离失所,逐鹿江沿岸的人们尽数往大胤涌来,被士兵们挡住了好几拨,那里有很不少患了疫病的百姓,跟他们接过的士兵也因此染病了。
“好好好。”他的声音低了去,“……那我在外面?”
再熬过一个月,明年还是有希望的。
深夜,温的烛光照着床帏,心一说话算话,一本正经地跟谢凌容算起账来。
心一理解她的心,同时有些伤,不由得想起了在帝都的日。原先听桃说过,她为谢凌容最信任的贴侍女,基本上日夜无休,明侯府报答她的辛劳,给她的酬劳是普通侍女的四倍。刚才听红叶一说,镇国公为了让儿边的人都能尽心尽力,也花费了不少心思。他从前心安理得地享受所有人的照顾,从来没想过为什么这些人会对自己这么忠诚,现在离开帝都这么久,他突然很想见老爹和来宝他们了。
谢凌容捂住他的嘴
……
谢凌容去一趟,把自己包裹得像个粽一样,面巾都没摘,差就被心一晃晕了。一起回来的宋词词和院里的侍女们看着他俩笑,谢凌容拍了拍心一,忙:“放我来。”
“我没把染病的士兵带回来,担心百姓见到了,会引起恐慌。”谢凌容,“不过,那边总要有人去安抚,以免军心散乱。”
边关危险,必须立即通知江州府调兵前来支援,谢凌容让桃备了纸笔,一茶没喝便忙着写奏折。
心一咬着她的耳垂,神满满地笑:“这才补了不到一半,我明天又要走了,你不可怜可怜我吗?”
谢凌容除掉上的武装,瞟了瞟心一,:“我又不是小孩,用不着这么牵挂。好了,有正事要跟你说,快屋。”
谢凌容写完最后一个字,往本上了气,放在桌面晾。她放墨笔,顿了一顿,:“今天过年,过了今晚,你明天去。”
吃过饭,花婆婆领着侍女们换了灯笼桃符,就算过年了。夜里偶尔能听到远传来零星的鞭炮,还不至于太冷清。
这个年过得无比仓促,幸好心一及时运回了粮,不然年夜饭都成问题。心一照例去城里巡视了一圈,给隔离区的病人和大夫们送了吃的,回来发现花婆婆在院里摆了桌,和大家一起吃了个简单的晚饭。由于疫病蔓延,每个人的饮都分开了,大家只吃自己碗里的东西,年夜饭都吃得没什么味。有些轮值的侍卫和使仆役不在跟前,花婆婆给他们也送去了一份。
“行行行,我去。”心一。这件事本该由为监军的谢凌容去,但江边况混乱,心一不能让她去涉险,卫黎又得看着河间城,最合适的人选只有他了。
“我还不想要孩……”
刚坐,谢凌容便:“我们的士兵染病了。”
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