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前辈，您愿不愿意跟我山？”心一认真地问。

“怎么？你问这个什么？”

心一将药方囫囵记，朝那个佝偻的背影深深鞠了一躬，：“前辈，您救了我，以后有机会，晚辈一定会报答您的。”

“你抱错大白鹅啦！”心一真诚地劝，“你把别人用草料喂养的鹅抱了回去，还帮着养了几个月，你仔细想想，那只鹅是不是就拉了几次绿稀，没两天就正常了？”

“老杨家可要惨了……”

“你傻啊！那个病本没有多严重，只要找对病症，喝几天药就好了。”易老很烦他。

到山脚的村，心一觉饥辘辘，便找了间面馆坐。他跟店小二要了一碗阳面，听邻座的客人正在说易老的名字，不禁竖起了耳朵。

“你信我吧！那个老本没治过什么人，连大夫的名声都是虚的！”

心一说到到，留来砍了几天柴，易老嫌他碍，不给他饭吃，他便自己，不过老没说什么。过了几天，心一估摸着这些柴禾足够易老过完剩的半个冬天，便手脚麻利地收拾好东西，准备山。

临行前，他厚着脸问易老要了那个治呕吐病的药方，易老看他非常不顺，倒豆似的报了一串药名，把他推了去，大喊：“！以后不要再来了！”

心一睛一眯，仔细打量着说话的这人，突然：“你就是家里鹅拉屎颜不对的那个人吧？”

“对……对啊！”那人，“所以我怀疑它病了嘛！”

“不知山上那个姓易的老能不能救……”

地问。

那人悚然一惊：“你怎么知我家的鹅拉屎颜不对？”

正在说话的两个人先是一愣，看清心一后，先前那个看不惯易老的客人“切”了一声，嘲讽：“少在这里胡说八，那个老几次三番把我们村的人赶来，他会给你治？你倒说说，你有什么本事能说动那个臭脾气的家伙？”

“老杨家的那个不行了，看了那么多个大夫都不见好，看来老天爷是真的打算收他了。”

易老没理他。

心

“不愿意！我不要别人可怜！我是老了，但还不至于不了自己！”易老愤怒地甩开了他的手，扶着墙骂骂咧咧地往屋走，“你病好了，赶紧吧！”

心一大喜，这个病不严重的话，河间的那些灾民就有救了。一想到这茬，他的心又有些不安，他必须离开这里了。

易老对此的回应是，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心一有些担忧，易老摔伤了脚，日常生活肯定不方便，但他又不愿跟自己山，这该怎么办？他想了想，冲木屋大喊：“这样吧，前辈，我帮您再砍几天柴！开之前，您都不要去重活了。”

面来了，心一迅速扒拉了两，吃了这么久的白米饭和花生米，再次尝到葱油香，胃里又又满足。他吃完把嘴一抹，到邻座的客人面前，屈起两指敲了敲桌，：“喂，不要在背后诋毁别人，易前辈的医术好着呢，我就是他治好的！”

心一拍了拍他的肩膀，问：“兄弟，你几个月前是不是在河边或是有青草的地方放过鹅？那附近是不是还有别的养鹅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