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看看他。”
“说说――就说我们现在到哪儿了。这里不是回鹘吧……雪了都。”
像是有要从脑里满溢而了,我重重息一声,昏了过去。
我昏昏沉沉地想着,又睡了过去。
我听到两个人在争吵,其中那个熟悉的声音显然属于阿莱夫的。他的语气低低闷闷的,与另一个人尖锐急迫的声音对比鲜明。
我听见一阵皿碰撞的轻响,大概是阿莱夫放了药盅。他仍然保持着怀抱我的姿势,一只手试探着放到我上。温的很是舒服。我想蹭蹭他的手心,脑袋却沉得很,没法动弹,像是全都睡着了,只留着心还醒着。
“……不是的。”
这次我却并没有完全睡着,隐隐约约能听见些声响,意识也算清明,只是沉沉的,怎么也抬不起来。
又是阿莱夫的声音。边被褥一沉,我想是他坐到了我床边。
十
阿莱夫平稳的气息从拂过,我连心都快要睡着了。
我几乎从这语气里听气急败坏的觉来,却又不真实。他们说的死人……是我么?
有时候房间里有别的人,大分时候是之前那个尖锐声音的主人,偶尔有更多人在。起初我以为那些都是大夫,但似乎又不对。而阿莱夫对他说的话也不尽不实,甚至没有说我醒过一次的事。
醒来的时间极短,也极昏沉,但几乎每次醒来边都有人在。
然而他们的话题真的十分奇怪,总要说起院里的事。
我把首先发现的疑问提了来。阿莱夫“嗯”了一声,又送了一匙到我嘴边。我刚想说话,就这么被堵了回去,便想着喝完药再说。
他们说他是汉
但药效似乎太了些。
再一次醒来时我几乎睁不开睛,四肢无力,意识也浮浮沉沉,几乎以为自己还在梦中。然而额上仍然能到刺骨的寒意,那痛觉证明这不是梦。
我努力思考这个问题,但脑里一阵阵鸣响,完全无法集中注意力。
此后一直重复着沙漠上睡睡醒醒的生活,只是周期比我想象的长很多。第一次醒来时还在雪,现在似乎已经到了夏天了。上重重的羊被早已被换成轻薄的蚕丝被,我上的中衣也换了不止一――而这一切都发生在我没有意识的时候。
真的睡过去之前,我只记得听到一声沉重的叹息。
看来是我病得重了……
……活死人?什么意思……
“呵,当然不是死人,”那个尖锐的声音恢复了正常的语调,听起来有耳熟,“只是个活死人罢了,还是你亲手的活死人。”
……亲手的……又是指什么……
直觉告诉我那是阿莱夫。
我想象着阿莱夫用怜悯中带着绝望的神看我,这种觉激得我脊骨一颤,几乎要弹起来――但终于是没有。我依旧动不了一手指。
“一个死人你他什么!”
“……你不能来这里!”
低沉了些。我一时就想伸手去摸他结,但想起他刚刚的拒绝姿态,只能作罢。
还有第一任老师,那个声音绵的、拿腔调的、念诗像唱歌似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