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今天看到的他的笑容比之前一年都多。

本想绕过沙丘免得被商队看到，阿莱夫却转了个方向

至少要超两天的脚程，不然商队会把我们遣送回去的。

“阿莱夫，你先走吧……”

在他后面，也没有走多远。

越过最后一座沙丘，能看到休憩在绿洲旁的商队时我禁不住小小地呼了一声，随即想起我们偷偷越过商队的计划而迅速安静来。

阿莱夫却没有责备我的意思。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走到我前面了，不算大的影替我挡住了一片阳光。

心里这么想着，脸上却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我的脚板又又疼，但不能在这里停。我要跟阿莱夫去他的家。

而且绿洲也不能补给――那里的都是咸的，要在家里经过好多好多理才能喝。

他却似乎松了气，揽住我的肩膀，继续往前走：“看到绿洲了吗？只要到了那里，我就能带你回家。”

我是想带你回家，不是你带我。

我没敢看阿莱夫的脸，但能觉到他握紧了我的手，于是继续说去：

乎意料地，阿莱夫没有训斥我，甚至没有对我这个临时起意的计划表示反对。他只是皱了皱眉，然后便又笑了：“好啊。”

我要带他回家。

八

听我这么说，他看起来沮丧了些，松开手问我为什么。

今天商队在绿洲附近休息，我们走了小半天，日快要落了，才能走了一半。我心知是因为我的缘故。生惯养的，本不门，才走这么一阵便累了。平时看到的侍女丫鬟都能提着桶半天一来回呢。于是我拉拉阿莱夫的手，示意他停来。

路途很长很长，我渐渐地觉得累了，这才发现我们没有带，也没有带吃的，怎么熬过这一天还是个问题。

我终于停来，却仍旧握着阿莱夫的手，不安地回看他：“我走对了吗？”

阿莱夫竟然对着我这句话笑了起来，表很是柔和：“你要去哪里？”

但这次可不一样。

都走来了，我居然还是很不好意思，像是错了什么似的：“带、带你回家啊……说好了的……”

我努力跟上他的步伐，不要拖累他。

其实我就是想多跟你在一起而已。

觉到手掌里握住的阿莱夫的手慢慢地从冰凉温过来，我觉得我们似乎走了一段距离了，但回一看，园仍然在视线，而绿洲仍然遥远得像是蜃景――能杀死人的幻境，阿莱夫是这么告诉我的。

“如果不带我的话，你可以更早到的。”我嗫嚅着说完，忽然委屈起来，“我不是怕累，我是怕我没办法带你回家。我也想去你家看看啊……”

“商队今天过来了。首领还在父亲那里，我们现在先走，沿着他们平时的路，等明天他们发现了也只能带着我们吧……”

我果然太笨了。

我小心地挪动着双脚，尽量稳当地前。在沙丘上，我的脚几乎被得没有知觉了，一不注意就会摔倒。阿莱夫虽然一直拉着我的手，但我可不能太依靠他。如果我能成长到让他依赖的程度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