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分时候阿莱夫要到晚上才能闲来,但很偶尔的,他也会轮到一天的休息。
胡峰以为我是为他写的,非常开心,笑容明媚得像会发光一样。
但我不想让阿莱夫一个人去。我总觉得他不会再回来了。所以尽父亲禁止,我仍然会偷偷跟着阿莱夫去。
阿莱夫似乎对这
所以我也不能走到沙漠中。我和母亲一样是不能门的。
我问胡峰,他却不说话,静静地看着我。
巴特尔兄弟和张延会跟着归来的商队回家,老师有时也会跟着他们走一趟大漠的这一边,带回来许多许多的书和文,但胡峰从来不离开。
那……阿莱夫呢?
我谁都没说。
也许阿莱夫也知,我见过他在床脚刻的符号。但他从来不说。
说是偷偷跟着,沙漠无遮无掩的,阿莱夫肯定也看到我了,所以他不会走太远。
我觉得我有蠢,我应该先问他的家是不是也在这里。但话都了,我只能装作我就是这么想的。
我没告诉他那是写给阿莱夫的。
今天阿莱夫却没有门。他坐在院里的短凳上,旁边就是那曾经将他吊在上面大半夜的。他仰看着天空,神空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觉得我太笨了,一定要等到聪明起来才能告诉阿莱夫这些事,才能够告诉他我也可以对他很好的。
“阿莱夫……”
我想起了之前那个老师对阿莱夫的论断。我依旧不知他是不是异人,也不知这里是不是他的家。
我的第一个老师就是那样死掉的。
,夹在书页里面。
六
然而父亲对阿莱夫的态度向来夹杂着漠视和放纵。阿莱夫可以去他想去的任何地方,在任何时间,与任何人。
我问他:“你想家吗?”
也许是一个月,也许是半年。生活在大漠里,你的时间观会被消磨得一二净。除了老师和父亲,没有人知确切的日期,也没有人会去问。到了节日,或者谁的生日,父亲总是会知的。
听到我叫他,他把转向我,了惊讶的神。
我从有记忆起到现在,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家,所以不存在这种绪。巴特尔兄弟和张延会定期回家,而老师,他是大人,大人肯定不会想家。
父亲对院里的人约束很严格。母亲和姨太们都不能门,侍女丫鬟们有些人可以走到附近的绿洲挑,有些可以到更远的地方去,但必须跟着商队,老师也是如此。
父亲说,沙漠很危险,不能随便走动。
每到巴特尔们和老师离开的时候胡峰都会不开心。他并没有哭丧着脸,但平时的活力却都完全消失了。起初我以为他也很喜老师,但后来,就算老师没有跟着巴特尔们离开,他也会那副样。
我已经很久没有过来找他了。
但现在他有空的时候都会去了。
我觉得他是想家了。
这也是我的目的。
我靠着院门踟蹰了一会儿才鼓起勇气走了过去。
以前,他会坐在院里,等我去找他玩――却又似乎不是在等我,只是坐在那里而已。
我决定去问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