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己的是对是错,一切都过去了,他自暴自弃地想,那就让它成为过去吧。
几天后售楼小打电话来,问他是否真确定要卖掉房,徐离晟看着茶几上摆着的香木娃娃,给了否定的答案。
珄走后,徐离晟神不太好,打算长休一段时间后再想工作的事,至于房贷问题到时再说,船到桥,总会有办法的,谁知休息了没两天,就有不速之客登门拜访,徐离晟从窗看去,发现居然是骆院长。
那就不扔掉吧,就当是这段恋曾经存在过的凭证。
的东西都全消失在他的世界里,唯一留的,是唇间的淡淡温,带着孤寂的觉。
有时候坐在空的大厅里,他会意识地叫珄的名字,希望他就在空间的某个角落里,听到呼唤声后开心地回应自己,但一次都没有,开窗的时候,风铃依然响起,却再没有那晚那么的清亮柔和。
徐离晟不知自己是不是真的杀了珄,人永远是矛盾的,在珄隐形跟随他的时候,他念念不忘的是为了家人的安全,一定要除掉对方,但当珄真的消失后,他又期待他依旧跟之前一样跟随着自己,不说话,只是默默的相随,他承认自己后悔了,他只记得那晚珄发狂时的暴,却忘了一直以来珄对他的贴照顾,也许仇恨永远比喜更加刻骨铭心,对珄来说是这样,对他,也是这样。
有有有!骆院长听徐离晟的不耐烦,着了急,中午外面太阳很毒,他憋了一脑门的汗,掏手帕边抹汗,边说:有件事请务必帮忙,报酬好说,只要……
那是他扔掉的木娃娃,在珄消失后又现在他的桌上,一定是那家伙捡了回来放在这里,告诉自己,他送的东西,不可以随意扔掉,固执偏激又带着狂的,是珄留给他的最深刻的印记。
徐离晟觉得全力气像是瞬间被了一样,有种从未有过的颓丧,那是跟被珄伤害后不同的失落,他靠着墙坐到地上,回想着刚才珄表里透的绝望,心突然很痛,是种无法承受的痛楚,他把用力蜷起来,颤抖的手捡起那柄手术刀,紧紧握住冰冷的刀锋,他不知珄刚才觉到的是否就是这种冰冷,于是收紧手掌,闭上品味那份痛,血从紧握的指间渗,一滴滴落在了地上。
「我不手术。」徐离晟打断了骆院长的支支吾吾,「我已经不是贵公司的员工,请另找别人吧。」
他是外科大夫,骆院长求他帮忙的无非是手术,徐离晟立刻回绝了,骆院长被他决的态度得一愣,努力挤笑脸,一脸恳请地说:我知我知,不过在心脏手术方面你是最优
事实并没像徐离晟想的那样成为过去,反而在过了数天后依然记忆犹新,珄受伤时的错愕目光一直在他前萦绕,每次都让他想起当年珄发现自己被毒哑时的表,那个笨,总是轻易相信别人,不计后果地付,换来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欺骗。
门铃响起,徐离晟没去开门,只接了通话机,对于以可笑理由解雇自己的院方,他不认为还有什么可交谈的,骆院长没被请门,神很尴尬,只好在外面啰嗦,徐离晟耐着听完他的寒暄话,见他又开始解释当初解雇自己的苦衷,终于忍不住了,淡淡说:「我很忙,如果没事,就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