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瓶玉光,比鼻烟壶大不了多少,可是却总不见喝完,徐离晟想拒绝,他本来就已经醉酒,再喝岂不是醉上加醉?但是对上珄投来的目光,温和纯净的眸里淌着某种不知名的愫,泪痣似乎也被眸光映亮了,在此刻显得无比清晰。
珄支好车,拉徐离晟去,握手的动作他越越娴熟了,平房门很黑,徐离晟索由着他去。
除了家人和工作,他还从没这么费心去思考别人的事呢,徐离晟自嘲地想。
徐离晟喝完酒,看看手里的玉酒瓶,说:「好致。」
「别想太多,喝酒,早睡。」珄把随的酒瓶拿来递给他。
如果说一开始只认为珄是个怪人的话,那么现在他发现珄除了奇怪外,上还有许多令人难以看懂的东西,有时候他觉得珄的法像是讨好,有时候却又觉得他是发自真心的,看家里的摆设他过得似乎并不宽裕,但价值不菲的古却毫不在意的随手送人,阴戾却豪气,两种完全不同的个混在一起,让他整个人都显得那么矛盾,甚至这种矛盾的觉波动了自己的心思,否则自己不会在泡浴的时候还想着他。
金宝还要再说,被月华一脚踹了去,只好哭丧着脸去事,月华跟在后面,想像着炎枫被士抓住欺负的画面,心很快又好了起来,敢说她没有魅力,不让他吃吃苦,怎对得起他们鬼的分?
洗完澡,徐离晟从浴室来,发现珄像平时那样坐在对面的门槛上,支起,像是在看
回到家,徐离晟车时没踩稳,晃了一,被珄及时伸手扶住了,他了声谢,心想回去后要副新镜,现在的镜连地面不平都看不到,回过,那团怪异的火光已经消失了,路阴森灰暗,让他怀疑如果没有珄的领路,自己是否可以归来。
「玻璃?」
鬼使神差的,徐离晟接过了酒瓶,拧开瓶盖,仰喝了一,酒香馥郁,透着菖蒲雄黄的淡香,他突然明白了珄让他喝酒的原因。
「普通玻璃瓶而已,喜的话,送你。」
「不是啦……」
金宝快哭来了,他才不想投胎,不,他是本就投不了胎啊,跟钱没关系,而是他的分,他投了胎,这方土地谁来……
还一副异常紧张的状态,胖乎乎的还可的,不由笑:「放心,有我的就有你的,大不了再多贿赂阴差一钱了,钱这东西我们鬼还不有得是?」
端午五毒邪气盛行,喝蒲酒不仅可以驱毒,还能辟邪,看来刚才珄没说笑,自己见到的火光不普通。
月华不知金宝在咕哝什么,耐心没了,骂:「你还待在这什么?上去找士啦,最好是找法术,能把炎枫灭了的那种。」
回到房间,徐离晟拿了睡衣去浴室,浴盆的不知是什么时候烧的,不不凉,温度恰到好,他躺在桶里,对着灯观看手里的酒瓶,并不太亮的灯光,玉瓶泛柔和的琉璃彩,随着他手的移动,玉光游离。
徐离晟轻笑了一声,对珄的敷衍颇好笑,他对古董没太有研究,不过为考古学家的儿,玻璃和纯玉的区别他还是懂的,从瓷瓶纹理和质地来看,这个玉瓶至少也有几百年的历史了,珄就这样轻易把它送人,让徐离晟不知说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