珄回过了神,笑容立刻消失了,神淡漠来,淡淡说:「凡事你相信是真的,它就是。」
珄帮他盛了饭,沉默半晌,就在他认为不会得到回复后,说:「那你喜吃什么,告诉我。」
的确如此,徐离晟又呷了一酒,作为同意的回应,珄反问:「那你信吗?」
徐离晟看看餐桌,荤素兼有的四菜一汤,外加腌菜米粥,还有一碟包得很巧的粽,对于两个人来说,晚餐太丰盛了,他说:「我吃得不多,以后不用这么多菜。」
「不过听多了,有时候倒真想见识一,解剖看看鬼和人的构造有什么不同。」
徐离晟说完,把空了的大碗放,珄想再给他斟满,被他挡住了,他酒量不好,怕喝多了在外人面前失态,珄没勉他,拿自带的酒瓶,仰连喝几才放,轻声说:
徐离晟洗完澡,来到前院,晚饭已经摆上了桌,珄坐在桌旁,没动筷,像是在等他来了后一起吃。
里泡澡,他不喜公共浴池之类的地方,觉得共浴很不卫生,可是对现在的状态却不是太反,可能潜意识中认为珄是个很喜净的人,这从他家里的摆设就能看来,所以,卫生问题可以忽略吧。
「大家都说雄黄酒辟邪驱鬼,真是这样吗?」他意识地问。
「那么,」他略带好奇地问:「你怕鬼吗?」
好吧,乡人喝酒是比较豪的,徐离晟拿起碗,小抿了一,还好,度数不是太,米酒里浸透着菖蒲的清香,掩盖了雄黄的味,清绵长,很容易喝,他又连着喝了几,很快酒气涌上,脸颊泛起红晕。
徐离晟是医生,平时很少喝酒,不过药酒喝应该没关系,他答应了,谁知珄居然把酒直接倒大碗里,推到了他面前。
一如既往的冷淡吻,却不觉违和,珄觉得这才该是徐离晟应有的吻,是他心目中自负傲气乃至冷漠到极的少爷。
徐离晟笑了,故意避重就轻说:「我两个弟弟都很怕鬼,从小我说鬼故事给他们听,吓得他们不敢去厕所。」
珄看着徐离晟喝酒的模样,不由莞尔,嘴角轻轻勾起,徐离晟第一次看到他笑,紧绷的表柔和来,清淡淡的笑驱散了原有的阴鸷,明明是男,却有种隽秀净的气息,很古典的气质,如果换上古装,一定不会让人觉违和,徐离晟看得微微一愣,突然觉得此刻用魅惑来形容珄,并不为过。
徐离晟一大碗酒喝去,开始发晕,珄的表看得不是很清楚,只觉得对方的瞳很亮,是那种黑到极致的亮,眸光平和,无比认真地看着自己,但又让人觉到狡诈,男人不像看上去那么木讷单纯,他在套自己的话,用一种间接的方式。
「我信不信不重要,因为鬼神存在与否跟我信不信没有任何关系。」
徐离家兄弟三人,徐离晟的父母因为工作关系长年在外,所以照顾弟弟们的责任都落在他上,半夜讲鬼故事是徐离晟的拿手好戏,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两个淘气的家伙乖乖听话,至于他自己,讲多了,便成了习惯,后来了医学院,边各种医院怪谈更是层不穷,如果他会怕,那连医生都不用了。
徐离晟,珄又拿了一小坛酒过来,说:「喝米酒吧,加了菖蒲雄黄,端午节一定要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