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离晟剑眉微挑,他在国立医院工作了七年,很清楚这家医院的作风,这次所赠的药虽然不是过期品,但都囤积了很久,扔掉可惜,索捐赠去,不仅增加声望度,还减少库存,一举两得,这些现状大家都知,只有刚毕业不了解的骆小晴被乡长的话
说到这里,乡长对大家苦笑:「没办法,现况就是这样,大家都嫌这里太偏僻,没人愿意来,就算来,也不久,这次还真要谢谢你们医院,不仅派这么多医生来帮忙,还免费赠药,真不知该怎么答谢好。」
在最后面的徐离晟,徐离晟依旧低看书,跟一车被撞得狼狈不堪的人相比,他的反应平静得过了,小杨忍不住在心里咒骂,这家伙真他妈的不是正常人。
司机的状况比他们好不了多少,在短暂的呆愣后,迅速打开车窗,探发一连串的怒吼,全是俚语方言,徐离晟一句都听不懂,不过这个时候听不懂是一种幸运,听前面几个人的交谈,似乎是有人突然从边冲来,要不是司机反应快,就撞上了。
被赞扬,司机心转好,嘴里咕哝了几句自谦的话,徐离晟听不太懂,车开始行驶,他转看外面,意外地发现边站了个材挑的男人,男人似乎离他很近,让他可以清楚看到对方墨黑的瞳,嘴角轻轻抿起,发丝在微风中有些乱,形立在暮里,影影绰绰的,像是即将被暗夜围裹,又像是原本就跟暗夜合为一,沉郁深邃。
司机被无辜连累,当然不可能说什么好听的,一连串的咒骂声后,很气愤地把车窗关上,重新启动车辆,车里的人也都缓了过来,何立伟自嘲:「幸好没事,否则我们还没到目的地,就要先工作了,司机大哥,真要谢你的车技啊。」
男人默默看着他们的车辆,或者说,在默默看着他,不带一丝表的,就那么淡淡地注视,声传来,徐离晟看到远方连绵的河,不自觉的,梦中几乎将他吞噬的画面突然窜脑海,明明是六月天,却觉得背后有些发凉,想再仔细看时,小巴士已经跑远了,男人的影很快远去,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晚餐很丰盛,鱼虾类占了大分,同席的还有一个三十多岁的乡村医生,医生姓许,是外地人,没有说方言,总算减少了彼此交上的障碍,他给大家简单介绍了乡镇的况――溧乡说是乡,其实比村大不了多少,又因为地偏远,所以不是医疗设施还是药,都供不应求,年轻人很多都去外地打工,有关系的医务人员也不愿来这里工作,十里八乡只有屈指可数的几名医生。
天完全暗来时,溧乡终于到了。
迎接他们的是溧乡的乡长,一个年过六旬的老人家,他国语说得不好,但很,自称已经退休了,不过因为没人接任,所以还是接着继续,常年劳的关系,他后背稍微佝偻着,让他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还要大很多,在跟他们地打过招呼后,带他们去乡里的旅馆餐厅吃饭。
其实徐离晟并不是没有被紧急刹车波及到,不过拜他那个曾是级督察的弟弟所赐,他以前经常被拉去陪同健,所以反应能力很好,也许比不上弟弟的手,但比普通人多了,刚才司机踩刹车同时,他就用脚住了前方座位,没像其他人那么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