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机行事。”王素骑在上，拉紧了手上的缰。

“那好，还是要多睡。”拓跋演了，坐在萧妙音边。

她现在到底算个甚么呢？要说正妻，王素现在是驸都尉，洛阳里认定了的是那位公主。她地位不明，她的两个孩怎么办？

心里是半都轻松不起来。

☆、157|决心

谢氏不禁想起以前八王之乱，衣冠南渡的时候，也有类似的事。原走失了，男续娶，过了几年原妻找上门来。最后朝廷判定两嫡并立。

“福娘，”拓跋演抱着女儿摇来摇去，三个月不到的婴儿吃得多睡得多，但醒的时候少，拓跋演这一次来正好见到女儿醒着，就抱着亲了亲，和她玩儿。

“郎君，这如今……”旧吏面上也是苦哈哈的，到了北朝一段时间，主仆两人都知北朝的贵女们是个甚么样。北朝贵女嫁之前，爷娘会亲自教她们嫉妒，就算对夫婿不，她们也会决对夫婿到底，不准纳妾。

拓跋演知自己若是再不放手让她去睡，待会就能嚎啕大哭起来。

旧吏都能料见陈留长公主的滔天怒火。这位公主，可是有把侍婢腹中胎儿活活挖来的前科……要是火上来，谁知她会作甚么？

北朝乃是鲜卑索虏所建，会不会依照汉人前例，谢氏心中也没有把握，但是为了孩们她也要试一试，不然再等一些时日，两个孩长大了就晚了。

结果才玩没多久，福娘就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听到拓跋演的声音有些不耐烦的哼哼了两声。

王素从发妻这里来之后，面上没有半夫妻重逢的喜悦。边跟随的旧吏跟着王素生死，现在王素心里想什么，他也能猜到一。

拓跋演还要用王素，但他也没有让自己受委屈的理。陈留若是来哭诉，他还是会站在皇家公主这边。

而且夫妻多年分，素郎想必也不会心狠。

“陈留长公主的那件事，你知了么？”萧妙音问。这段时间萧丽华还有兰陵来长秋的次数比以前不知多多少。

谢氏想着心里已经拿定了主意，她让边的侍女拿笔墨来。

所以在北朝甚至是宗室，多侍妾的也相当少。就连魏帝本人，也被皇后的严严实实。这和南朝倡导的女要恪守女德，要学习那些贤德女为夫婿择选妾侍开枝散叶完全不同。

一夜他没有提到那位长公主，谢氏原先心里有一安，可是天亮了，她慢慢的想这些事，心里的那些安也没有了。

萧丽华还是到她这里来说明，她自己不是故意给陈留找不痛快的，而兰陵的意思

“福娘这孩怎么就这么睡。”拓跋演讪讪的，将手里的襁褓递给一旁的乳母。

昨夜里夫妻两人彻夜长谈，谢氏想到王素说的那些话，心里越发沉重。他如今是北朝的大将军，而且还得到了伯一等的爵位。一个外来人能够在北朝到的地位实在是不容易。

陈留驸的这回事，过了两三日就传到了萧妙音和拓跋演的耳朵里。

“阿鸾还不是一样的。”萧妙音笑了一声，“几个月都是吃了睡睡了吃，睡的时候多，醒的时候少。睡得多长的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