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太妃伸手将自己脸颊边的泪抹去。
例如韩信,哪怕上诸多军功,一旦谋反了,不禁本人死,更是被灭三族。
拓跋演自从登基以来还是一次遇到莫那缕这种扯大旗的,所以对付起他来,拓跋演也格外的不留面。
她当年的事固然不对,但她的命就不是命了?尤其如今她儿看着是蒸蒸日上,说不定就得皇帝重用,她不能在这个节骨上拖了后。
洛阳抓起来的那一批亲眷已经是坐定了的死罪了。
“
皇帝可以讲人,甚至对亲近的人包容心更多,皇家的那些公主哪怕兴起到只有皇帝和皇太后才能用的驰上跑几圈,也只会说几句算了。
外面的侍女垂来不敢再过多言语。
清则想起当日的事,咬牙切齿,恨不得生生将前人的血肉给撕来,众人临死之前的惨叫,满地的鲜血。
清则听了这话面上只有冷笑,“你们杀了我师门上,将我抢了来,就是要我你们的猴?”
这人心若真的毒起来,那是相当的齿冷。与其指望别人的良心过活,罗太妃决定哪怕李贵人夜夜里来找她,她都要好好的活去。
当年她为了活命抛弃了他,现在她为了保全自己的荣华富贵和猫儿的前途又抛弃了她。但是……她也是无法可想啊!但凡有一条生路她都是要试一试,可这被反贼拿在手上,推荐为新任天这叫她怎么办?
“没有。”里传来太妃冷淡的嗓音。
她让侍女将自己后的隐拿来,躺了去,靠在枕上,过了许久,她才察觉到自己脸颊边一片湿。
莫那缕已经是板上钉钉的谋反罪名了,拓跋演这一回派任城王带领十万大军北上,另外令莫那缕留在洛阳的亲眷全狱。
和谋反两个字只要是扯上了半关系,就算是不死,也要脱掉一层。
哪怕北朝的皇帝是个索虏,是汉人士族看不起的胡人,那也是一样。
里的侍女听到些许动静,隔着一层帷幄问,“太妃可有吩咐?”
朝堂上若是有臣直接指明过错,天也会应,然后去改。
那一切深夜里梦见,他都会满大汗的惊醒过来。
不能,她不能啊。
罗太妃咬破了尖,血腥味在腔里弥漫开来,她只能对不起清则了。
他雄心万丈,甚至还和清则说,“陛且等待一会,我们打了平城,就能在平城的昭阳殿为您举行登基仪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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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皇帝终究是皇帝,天一怒天缟素血千里。这话不是被秦王随意说来好玩的,一旦皇帝真的发怒,几个上百年的家族顷刻之间全覆灭。
莫那缕将人留在洛阳,也就没有想过那些人的死活,他关心的不过是自己的事业罢了,那些人的死活和他又有甚么系?
秦汉之法,对于谋反者的妻女是不留半面的,哪怕是女也要行斩首之刑,另外诛灭三族乃是常态。
是再回过来一想,万一她要是死了,这件事就真的坐定了,就算帝后到时候将这件事定为反贼污蔑,可是她这个人都没了,旁人就不会投来好奇的目光,而猜测是不是真的有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