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刻放弃了不代表他不在意
“好。”萧刻在电话这边无声微笑,手指刮了刮手机,说:“大半夜给你打电话好像有病,其实我知你睡了,但就是突然很想打一个,想听听你声音,我是不是不懂事儿的。”
午夜里周罪用这么一把的嗓音撩他,萧刻本招架不住。他很明显地觉到被底自己某个位的变化,心说萧老师你是真禽兽。
周罪没应声,隔了几秒问他:“你怎么了?不开心?”
萧刻三十岁了,对有些年纪的年轻人来说已经算个老男人了。平时很洒脱,很大度,什么都很看得开,对什么事儿都不计较,不矫。但不是这样的人就不会难过,就真的一辈没伤过心。
萧刻当时什么都没说,但是他在心里反驳了这句话。怎么会没错呢?真没错就不会分开了。不是真的要你跟人结婚了或者睡了才叫错了,而是你认真考虑过跟别人结婚的可能的时候就已经错了。
周罪了声之后觉得自己声音哑,又清了清嗓,有些疑惑:“萧老师?”
这个字瞬间把萧刻的灵魂击得倒地不起。
萧刻看着这两条消息笑了笑,觉得周老师特别可。发完第一条等了半个小时也没等着个回音,只能发个“晚安”放弃了。
要简单聊几句的,今天他睡了没发,周罪竟然主动发过来问。
他说完周罪上问了句:“嗓怎么了?”
林安今天说他没跟别人真的在一起,他没有真的错。
萧刻轻声说:“那睡吧。”
萧刻把手机又往耳朵上贴了贴,这一瞬间鼻酸的觉突然涌了上来。不是想哭,没到哭的程度,就是那压在心里最深的委屈猛地翻了来。
是真的有病的,打个电话影响人休息,又不说话就互相听着对方的气儿声。萧刻又笑了,问:“睡了吗?”
“嗯?”
响了十几秒那边才接通,萧刻连听筒里的“嘟嘟”声都觉得好听的,心里很宁静。周罪应该已经睡了,从声音里就听得来,有哑有些低沉,接起来只发了个单音节。
萧刻就不难过吗?
并且不想懂事也不想理智了,就想冲动,想任。所以他把电话给拨了回去。
周罪听他说完,然后说:“想打就打,不用想那些。”
萧刻闭着说:“你睡了吧?抱歉啊。”
“听着像冒,”周罪说,“注意一些。”
怎么可能。他当初那么用力地追林安,他五年来用整颗心和林安在一起,是动了真心的。萧刻从23岁一晃到28岁,这么好的年岁都是在跟林安恋。最后被反过来问可不可以和另外一个人共享同一个恋人,可不可以接受他的恋人再建一个家庭。
“嗯。”萧刻应了一声,之后两个人都沉默着没说话。萧刻听着电话那边周罪的呼声,慢慢地也去调整自己的呼,让两个人的能和到一起。
当初分开的时候萧刻甚至还安林安,拍他的肩说“希望林工人生顺遂,步步飞。”林安那么难过,萧刻洒脱得甚至有些绝。
周罪立刻回答:“没。”
午夜里萧刻突然心得一塌糊涂。
萧刻握紧了手机,觉得心尖一阵。要不他怎么一直都喜年龄大的呢?这重抓得是真好。萧刻笑了笑,说:“没怎么,睡觉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