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连忙扶住了,不敢让他真的拜,宋竹其实觉得没什么所谓,但也不好太吓唬爹娘,索让陈珚给两老拱手行了礼,众人颔首还礼。陈珚着笑脸,逐一把亲戚们都招呼过来,这才说,“里太后有话,不让三娘在外过夜,老人家今天脾气不好,小婿也不敢违逆,这就来接人了——”
太后都发脾气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再说,这脾气也该发,宋家家丁都往回报着消息呢,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本来崇政殿里的话,就是要往外传也没那么快的,可今日却是奇,还不到一个时辰,皇帝写的字据就传开来了。连来宋家围观的百姓们都知那里说的是什么:君一言、驷难追,你我不二,再无他人。
陈珚疼她已经到了几乎颠倒黑白的地步,家里还有谁能驳她的意见呢?反正也来不及,索就都不了,一家人还是随意聊着等,果然过了不久,宋先生就和穿着便装,面上带笑的陈珚了屋。一门陈珚还要给明老安人行礼,“婆婆,咱们许久未见了!”
“以后可不能再怎么胡闹了!”她压了不该有的想法,严肃地吩咐着,见宋竹一脸乖巧地,心也是一,只是若有若无地瞥了陈珚一,也就不往说了。——这话,其实是说给女婿听的。
好在里只怕也是收到了消息,到了将晚时分,里的禁卫军便来清场了,闲杂人等一律被赶到远。宋家门丁这才是松了气,让人给里报信。里这才知没多久呢,又是收到消息——原来这净街也不止是净街,还是皇帝行的前奏,皇帝陛人已经到巷了。
连着宋家表文里说的当年立字据的事,想来没有多久,天间就会知宋家和天家约为婚姻时,皇帝立的‘誓不纳妾,一世不二’的誓言。这采选妃嫔的事,自然是再也不能提起。老人家心里能好受才怪呢……
宋家人虽然都各有一番嘱咐,却不敢耽搁时间了,横竖日后相见有时,也不多说什么,匆匆把陈珚和宋竹送上车驾,又跟在车后步行送府门,这才回关门闭。宋竹在车里扭着,透过纱帘看着家里人的影消失在门扉后,心中亦颇为不舍,她的确是思念家里人,不过现在更怕的是还是回去被太后责罚——虽然这一回是她占了便宜,但太后的脾气,想来也不是好对付的,她心中颇有
不过,别说宋苓了,就连小张氏,现在都不担心宋竹回去以后会受什么责罚。陈珚这都亲自来接人了,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小张氏给女儿理了理鬓发,一时间倒是有些不舍了——若是能住一个晚上……
菜了,一家人很可能吃不上新鲜菜蔬。
宋家这一惊非同小可,宋先生连忙换了礼服,带了几个儿,大开中门在门迎接。宋家女眷们也要各自换装,宋竹却觉得没这个必要。“爹爹他们是没办法,一定得给旁人看,娘你们就不必麻烦了,听我的,就这么着好。”
见女婿仿佛没听懂似的,脸上还挂了那开朗的笑意,讲究了一辈的小张氏忽然也有些想笑,好容易才勉忍住——自己当年看好了他三女婿,究竟是对还是错,却还是说不清了。陈珚毫无疑问,绝不是什么正人君,但……三娘跟着他,却又是让人那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