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镇定自己,掐着自己的手,一句话也不敢说错。
“不不不,不好不好不好……”我心慌意乱,“你想什么,你不要我了吗?都到现在这个时候了啊……”
我吓得呆住了,他就像是在说永别……
停了停,他说:“再见。”
“你一定要听我说,”我一边泪一边急得六神无主:“阿德里安,你的帝国是不可取的,征服和统治不够资格成为梦想,他不值得你为他付生命,绝对不值得……我可以为你付生命,我你,只有相的人才有资格……”
“不是的,安迪。”他的声音轻得像湖的波纹,宁静又温柔,他一定不好,“帝国终于输了这场战争,元首刚刚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他用非常非常郑重的语气说:“我你,安迪。”
“安迪……”那边犹豫了片刻,无声地聆听着。
我浑一,几乎跪倒地上,我死撑住桌面,对着电话筒苦苦哀求,“别别……我会疯的,别傻事,别挂电话,为了我……阿德里安,没有什么事是不可弥补的,相信我……你父亲,约德尔伯爵,我已经见过他了……”
“对不起,你让我觉得自己是双重的罪人……”
他柔声说:“我也非常想念你。但是在祖国最后的时间里,我只想一个人走过这段时光。”
“不要不要!”我再也不忍耐了,大声地哭了来,“我求求你,求求你,别挂电话,求求你,再听听我的声音……”
万别挂电话,听听我的声音……阿德里安,听听我的声音……”
他那边的声音也不稳了:“安迪……你走吧,好不好?”
他安静地说,“我不想见到你。”
“不……”我抱住了电话机,“我想你,我想你……求你不要这么说……”
那边是一片悲伤的寂静。
他沉默了好久。
“是的,很多人你,
“我知啊,我一早就知。”他用非常轻柔的声音说,“在这个世界上,有比统治和征服更加大的力量……我已经得到了,有你的,我想……我的梦想已经达成了,但是……有些事是不可以弥补的。”
那边终于静止来,他在听,他愿意等我说去。
“什么?!”我脑中轰的一响,震惊地掐断他的话,“你呢?你要什么?!”
我语无次地乞求着他。
我双手握住话筒,就好像握住了他的手一样,一时间,心里的委屈如海一样漫上来,“你为什么……一直不肯见我……”
“他我……”阿德里安静静地重复了一遍。
“你听我说,今年一月份我去了波茨坦,我去了七次,伯爵和我说起了你……阿德里安,他你,非常非常你,像赛克萨德一样你……所有的仇恨都结束了,他甚至接受了我的事,再也没有怨恨,因为他你,他说他等你回去……阿德里安,没有什么事是不能化解和弥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