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愣,恩斯特在我边扑哧一声笑了。
恩斯特病怏怏地靠在我上,一幅柔万分的样,房东大妈皱了皱眉,“这位先生是生病了吗?”
四天之后邮船飘回了航,整个船舱却在昨天夜的时候断了淡。
不等我开,她直接说:
“那再信我一次。”
看这样就是把他卖了他也不会醒过来。我无奈地摇摇,扛着这个大号行李开始挨个地对着门牌号。
“您是……刚从国回来,是吗?旅途顺利吗?”女房东登时换上了一脸的笑容可掬。她接过我的外套,一面在前面带路,一面叨叨地说着,“要知,这时候无论哪里都是非常危险的啊……就像我们这样成天住在家里的,也要小心翼翼……”
第三章
人们开始惊惶。
“中午好,夫人,”我手在后面猛力拍了拍恩斯特,把他醒。
了巴士,我依照兰登格尔给的钥匙牌找到猫耳小区,铜质的小牌上写着查柯尔?汉密尔顿,G-76。
恩斯特把靠在我的肩膀上,声音里又有了笑意,“当我们再一次活过来的时候,你可以试着来我,相信我,即使是比死亡更痛苦的事,也是会过去的,你不是一直都相信我吗?”
我在饥渴交加之中反倒得到了真正的平静,甲板上,看着散去乌云的天际,一片火的朝霞。忽然有种预,什么事,就要从隐藏的夜幕中走来了。一件事结束,就必然有一件事会紧接着开始。这就是人生。
我说,“到了南安普顿,我们去找‘狮鹫’吧。”
女房东扶了扶镜,打量了一钥匙牌,非常非常用力地思考着,良久,“您就是查柯尔?汉密尔顿先生?”
开门的是一个年老的女人,好像被生活的重负压榨了太久的岁月一样,枯矮小,她从黑框的大镜上边缘看着我,面不善。
“这位是您的朋友吗?”她瞅着恩斯特看了几,似乎对他那张俊俏过了的小白脸不是很冒,“国人?”
我心里呕了一,随即忧虑状
仅仅只隔着一个海峡的不列颠,一切都不同,空气,雨,阳光,乃至每一粒尘埃。法国是我的一场墨重彩的噩梦,英则是灰白的救赎。不再每一发都竖立着警觉,不再汗湿手心地握着武。
我尴尬地,“是的,夫人。”
比死亡更痛苦的事。”
当天傍晚我们了港,远海面上亮着一线的上灯,那就是朴茨茅斯。次日中午,我们抵达了南安普顿。
恩斯特靠在我上闭着睛,气息均匀。
“我是一直都信你的。”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
“我是……汉密尔顿,”我递手里的钥匙牌,“我来找查……”
“我是这里的房东,这里不租房。”
“是的,夫人,一路上都非常顺利。”
“可是我们是不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