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石崇说话,我心中便不免想起那两个姑娘的话,心烦意乱,语气也不免冷漠:“我没什么兴致,你若是想要,便自己去看吧。”
我轻轻一丢,将那绣球丢到她二人前,努力压抑心中怒火,与她二人阴阳怪调着:“怕什么?我一个乡姑娘,老爷都快要不我了,你们还怕自己落得心晴与翾风的场吗?”
“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你看前面便是崇绮楼了。”
“崇绮楼?怕什么?”
可一想到,我如今这般较真,只平白得了他的厌恶,便痛苦地不能自。良久,愤恨着推开对方,独自缩在角落中,竟不能自已地哭了起来。
她二人听我如此说,复重重地磕:“姑娘赎罪,姑娘赎罪……”
我斜睨了他一,复转过去,装作赏玩着窗外风景:“是啊。”
“祸一个喽!不过我听说她的好日也快到了,你不知,我听人说,老爷已经好几日没去看她了!”
石崇不服输地往我边蹭,一双手环住我,继续:“大病初愈,珠儿想去哪里玩吗?石郎带你去?”
石崇不愿地嚷:“只有我自己多无趣?珠儿不陪着我,哪里还算是游玩?”
石崇“哦?”了一声,复:“真没什么想去的地方吗?这月份,听闻洛阳城开满了牡丹,虽然这世上的牡丹都没有金谷园的牡丹好,但我们去当是赏赏丑也好啊?”
于崇绮楼安稳着待了几日,石崇终于来看我了。与以往一般,他复像个没事人,手中摇着白纸扇,坐到我边亲昵:“听小草说,珠儿的脚伤彻底好了,那么我便放心了。”
他檀香的气息忽远忽近,不多
思及此,我转默然而去,也不知她二人在那跪了多久,之后反应过来,又是否继续偷摸地数落我。这一切,我都不在乎了,因我此刻心中压着一块巨石,任是如何发,都没有用。
“可快些让老爷厌恶她吧!乡姑娘一个,也不懂之前老爷为何那样她!”
这二人显然晓得我,且我上的绿珠钗,想来是识别我的一个重要件。只见她二人一抬,便忙双双跪落在地,与我恐慌着:“姑娘赎罪,姑娘赎罪……”
我眉微斜,望见她二人腰间玉挂,叮当作响着煞是清脆,且成极为差,想必之前本难石崇的,我便算是直接令小草将她二人拖去喂狗,石崇也不会问一句。但我终究懒得这样,在这金谷园,我只在乎石崇一个对我的看法,如今他既远离我,我为何还要在此兴风作浪呢?且她二人终究只是和金玲银铃一般,嘴贱些罢了,于我又何呢?
我失混落魄地叹了气,任是石崇如何言语,都无法将心上那块石扳开。他终究不与我说,我便总是觉得,他心中确实还是有翾风的。倘若他回答了我,不是真话假话,不那答案会否令我失望,我都一定想要。
我摇摇:“没什么想去的地方。”
去了哪里?怎么一到这就不见了?”
“楼里那位绿珠姑娘啊,听说惹了她的人都没什么好场的,想想心晴,还有之前碧幽楼的那位,不都是因为她,才被老爷死的吗?”
我便是这时起,手中拿着二人要找的绣球,吓得这两人,便如当初的金玲银铃般,凛然面无血:“这是你们要找的绣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