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我掉转过，与之绝：“我想你该清楚，我不欠你什么？且我恨着你，才不想要帮你。”

“你的孩？”我记得心晴之前与我说过，她家境贫寒，娘亲与那孩的衣住行全靠她接济，倘若她如今死了，那三岁大的孩和一个老婆婆，岂不就是等死？

脚步，听心晴一边咳一边笑：“你现在果真学聪明了，连我这个快要死的人，都这般防着。”

心晴继续与我：“我知我对不起你，可我不能不那孩啊！我如今不能离开金谷园，想来想去，在这园中，唯一一个值得托付的人，便是绿珠你了，你既肯开说原谅我，那么也顺便帮我，照顾一那孩好吗？让她好好活去，我真的别无所求。”

她如今行将就木，我一时心，竟想着答应，可再望向她时，却不由盯住那双明眸。想我当初，便是被她的这副温柔所惑，怎么还是没有记呢？

我别过去，生生：“那是自然，谁知你会不会突然上来咬我！”

我固执摇，心中却已犹豫：“我说了！我不会帮你！我也本不想要帮你，你当初差将我害死，如今还想要我帮你养你的孩？你想都别想，你要死便死，你娘亲与那孩也是一样，说不定你们到了地还能团聚，总之不我的事！”

我未理会她想要我帮她什么，只神气地反问：“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啊？虽然我让石崇留了你一条命，可不代表，我还要帮你些什么！我又不欠你的！”

我轻哼一声，：“你能这样想就好了，总归你如今都要死了，你既跟我说声对不起，我也便说我原谅你好了。但我心中，却还是恨着你，希望你记着！”

心晴当即血，溅到我的鞋面。

心晴了，因咳得无力，将疲惫着搭在手肘之上，与我：“你说的对，你应该恨我的。但是绿珠，我也清楚，你终究是个好人，当初我对你了那样的事，你还是让老爷留了我一条命。所以我想要求你，因为我知，这件事，整个金谷园除了你…咳咳…没人可以帮我。”

心晴低着，声音小到极，我只得偏一偏耳朵，才能听见她说话：“我之前没有骗过你，我跟你说过我的家人。如今我和夫都已经不…不在，娘亲又生着病，留一个不到三岁的孩，我实在不忍心…可我如果死了，那孩便不知该如何了，我真的不想让唯一的孩就这么…你能帮我，照顾一她吗？”

心晴趴在地上，抬瞪了小草，复与我凄艾：“我如今要死了，如果不是真的找不到什么人，是不会来找你的，绿珠我求求你，看在那是个无辜的孩的份上，帮帮她吧！”

心晴见状，爬虫般往我脚边蹭来。小草复抬脚，将她踢到一边。

心晴听我如此说，缓慢着往我边爬来。小草忙将我拉到一旁，见心晴半个落在脚，甚至抬脚踢了对方：“你不许靠近我们姑娘！”

心晴猛地又咳起来，唇边绽一抹鲜红，落在衣袂，如摊开一把桃花扇：“无所谓，你便算是不信，我也要说的，我对不起你，当初…咳咳…是我错了，我真的很老爷，所以我恨你，因为老爷对你不一样，我嫉妒，我恨，可现在，我清楚了，不是我的，我终究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