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他实在没有兴致，便也不再多问，低为自己倒了杯茶，挨在嘴边轻轻着。他却忽抬，与我：“自见到绿珠姑娘后，在心中不免想起很多以前的事。绿珠姑娘不知，其实就在石先生大寿的隔日，在便来造访过，且当时与石先生谈了很多。”

他仍回避着不看我一，我心疑惑，便特意去瞧了瞧他，他却紧绷着一张脸，看来严肃无。

至此，我不由止住言辞，毕竟这痛楚自小跟在我边，如今我已然有了石崇，远离了绿罗村，说起这往事，竟也像是谈论别人的事般不痛不。

我却因再见嵇绍，与这些时日的种种猜测，忐忑起来。

我，当他是没话找话，复听他继续：“而这一次在来，不过是想要找绿珠姑娘。”

我摇摇，缓声：“没什么的，如今再不会有人问我这个了，你将我带离了那个地方，我如今想来，竟还有些开心呢！”

我中闪过刚那嵇绍的脸，却与石崇摇：“我不在乎，他不要我，我也不要他。”

与坐时，嵇绍从未将目光投向我，一开始只与石崇聊些诗词学问，我听得打瞌睡，待石崇起如厕时，只剩我二人，我才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

他神一紧，与我望了望，低：“没什么。”

石崇方问：“珠儿可曾好奇，你爹是谁吗？”

我自是好奇，莫非石崇与他说了些什么？他才会如此？可也不该啊！我明明已与石崇说清，他何苦又让嵇绍这般呢？

我良久不语，不得不说，石崇提起这事，确实已成我上的一块肋，不可提，若是谁提了，我的绪便不自觉落谷底。可他说的却也没错，他的事我全数清楚，而我的事，他却仍一知半解。他将一颗心袒给我，而我却什么都没有给他，只单单说我他，定不会让他安心。

石崇望着我，一双好而纯粹的朗目眨了眨，复探手将我揽怀中：“原来如此，我不该多问的，珠儿，对不起。”

好在如今我不恨她，一丝半的恨都没有，酝酿半晌，也便将心底话说了来：“我不想让人说成是无父无母的孩，你不是我，永远也不会懂，在别人中没爹没娘是什么样的。以前，我很少细细去想过这些事，总觉得，如果我给自己的世一个说法，这事便算是蒙混过去了，把其他人的话当成胡说八便好了，可每当村里人在我面前低声说话时，我还是会觉得，他们在谈论我，我已经很努力让自己变得，可却……”

话虽如此，之后几日，我却不时想起嵇绍。究竟他是不是当年抛弃我娘的人，这念一脑，我便很难再次舍掉。

我一愣，将茶杯搁，与嵇绍指了指自己：“我？找我什么？”

石崇大寿半月后，嵇绍再次来到金谷园。石崇唤我来，自是觉得，这样才能现他大度。

离开我，一时冲动便伤害了你，你不知我私几多悔恨，可都不敢与你再谈论此事，但如今，总想与你好好谈一谈这事。其实当初你在绿罗村，便算是小时不懂，长大了，也理应清楚，你自己的世，你心中其实很顾忌这事吧？不然的话，当初也不会那样仇恨我不是？”

不多时，我终忍不住，与嵇绍低声问：“嵇先生怎么今日如此沉默？”

☆、第五十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