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吗？”菲斯特温柔地问。

“你醒了。”他笑着说。

菲斯特用手指拨开人鱼的嘴唇，缓缓地吻他的深，一丝不苟地，细腻地，纠缠不休。然后他用唇描摹着人鱼的脸颊，睛尾，额，鼻梁，那人鱼只是任由他亲吻着，然后忽然说，“菲斯特，你放我回到海里吧。”

十七这才看到，伊苏竟然是赤|的。

“……”

中没有声音回答他。

现在的他，穿着黑的礼服三件套，燕尾摆，致的礼帽，银的长发束在帽里，还带着矜贵的白手套。他站在那里的影显得风度翩翩，脸白得如同银纸，低垂目望向皿中的神，是那样的深忧郁，却又透着一刺骨的阴冷。

他微微一笑，脱去手套，将手伸里，似乎是在抚摸着什么，然后他捞起一缕沙金的长发，放在唇边吻了吻。

“嘘……”十七紧了怀里的鸟嘴，探往里面看了看。

七抬起脚，才发现剧院低都被淹没了。

菲斯特放开他的脸，坐在皿边缘，弯腰将他搂怀里，“这样不好么？”

波动的声音传来。

十七小心翼翼趟过向舞台后场渡去，后场又稍微一，有两层台阶，登上去之后便没有这么深，十七踩着脚湿漉漉的地面，摸着墙靠近一扇有光透来的门。

菲斯特伸手，从底拉一只手，一个金长发的人鱼在中坐起，菲斯特嘴角一勾，托起他的颚，吻他的嘴唇。

“你恨我吗，菲斯特？”

墙上有一扇窗是打开的，正对大海的方向，光线来的地方放置着一个巨大的黄铜皿，皿像是一盏大波斯菊那样绽开的形状，似乎是一件舞台，比一般的圆桌还要大上些许，不深，里面盛满。

十七差没趴地上。

巨大的皿旁边站着一个男人，他低着，仅仅是侧影，就把十七给震得神魂窍。

从他这个位置可以看到皿的边缘垂来一截薄膜状的东西，似乎是蓝紫的，正在滴。

里面是一个比较宽敞的空间，放满了各种各样的舞台。漂亮的布景，绢花，还有无数艳丽的戏服和夸张致的装饰品，再加上围绕着墙一圈明亮的镜，镜前面放着白的分支烛台，五彩缤纷就如同万花筒一样。

菲斯特愣了愣，然后他发似笑非笑的声音，忽然将人鱼从中拽起，揽着他的腰将他扔在地上。

不不，小十八一直很势很彪悍，只不过十七从来没看见过在伊苏面前这么势这么彪悍的小十八。

那片垂在皿边缘的薄膜也收回中。

“苏，你要是喜海，这里也可以看见海啊。”菲斯特低低地笑了，“不过你才不喜海吧？你不是无论如何都想生活在陆地上吗？”他从中将人鱼的一条曲起，吻了吻他的膝，那条的尖端已经长尾鳍，就是十七刚刚看到的那片薄膜，“你这双真是太漂亮了，为什么还要回到海里去呢？”

OMG！好势的小十八……

是菲斯特……

十七倒一凉气。

人鱼淡淡地问，像是一都没有，在问天气那样。

十七从没察觉到，原来菲斯特的样貌竟会在每一个方面都如此贴合血族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