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这半夜在闹什么？”

阿弦听着这熟悉的威严的声音，鼻zi一酸：“我……”语不成声，急忙打住。

武后则dao：“如果真有急事，快些说来，不要耽搁了。我破例叫人给你开gong门，不是让你呆站在这里嗫嚅的。”

阿弦xixi鼻zi，低xiatou去，双yan里的泪却在瞬间纷纷地tiao落地上。

武后见她一言不发，疑惑dao：“你怎么了？”

地上玄影仰tou望着阿弦，“呜”地叫了声。

武后皱眉看去：“怎么把这狗也放了jin来了？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样毫无规矩。”

阿弦勉qiang压住满心酸楚的泪：“我一时qing急，就、就忘了，娘娘恕罪。”

武后虽不知发生何事，可是听chu阿弦声音不对，她把手中的书册放xia，站起shen来。

一直走到阿弦shen旁。

就在阿弦想要后退的时候，武后举手轻轻抬起她的xia颌，却见阿弦满面泪痕，双yan里还蕴着大颗泪滴，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看着甚是可怜。

“chu了何事？”武后双眉深锁，心中一瞬间掠过许多念tou。

阿弦眨了眨yan，泪gun落后，yan前的人更加清晰。

她试图解释：“我只是……”

――这张清晰的脸，在明崇俨车nei的梦境之中，却全不是现在的表qing。

那是一张极度痛苦而狰狞的脸，让阿弦甚至不能忍心回想。

就像是gao宗所说“她对人所zuo的事qing都落在她自己shen上”，以前是王皇后跟萧淑妃，现在是……武后。

幸而那一段梦境，“尚未成真”。

阿弦望着武后近在咫尺冷肃的容颜，想到自己梦中所见，这一刻，不知dao是该为庆幸皇后无事而欣wei，还是为了自己……那些说不chu的qing绪而难过。

“没什么。”阿弦不敢再说。

武后又看了她一会儿，撒手dao：“没什么你竟然夤夜闯gong？实在胡闹。不过……既然是你，那就罢了，只是你记住，以后再不许如此逾矩，不然的话一定严惩不贷！”

“是……”阿弦qiang忍着哽咽，不许自己在武后面前再落任何泪。

武后心tou一ruan：“好了，又没有说你什么，不要哭了……你……”

武后正要说这么晚了，让阿弦在gongnei留宿一夜，阿弦忽dao：“娘娘，我还想、还想见见陛xia。”

武后yu言又止，狐疑：“这么晚了，你见皇上zuo什么？”

阿弦dao：“我……”话到嘴边顿了顿：“之前听明大夫说他的旧疾犯了，所以想来看看。”

武后一愣，仔细看了阿弦半晌：“你……”

这会儿，她忽然有些疑心阿弦是因为担心gao宗，所以才夤夜闯gong，但是，之前她着急地来见自己的时候，那种神态，却又不像是为gao宗而来。

任凭武后如此jing1明睿智，却也理不chutou绪，只定神dao：“如果你是担心陛xia，明日再来也就是了，何必要闹得人仰ma翻，天xia轰动呢？明日此事传扬chu去，不知dao又要有多少不必要的非议了，你要知dao你现在的shen份是朝廷女官，还是崔府将来的长媳，已经不是之前那个喜huanzuo什么就zuo什么，无所顾忌的……”

说到这里，武后便收住了。

阿弦一字一句听着，有些无法呼xi。

她很想说“我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太担心娘娘而已”。

但如果那样，武后必然要问她为何担心。

阿弦要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