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晔笑：“不对，应该是你的夫君。对夫君就不必如此多礼了。”

阿弦喜：“真的？”

掌事娘笑：“可真是奇了，家里有一只黑狗，又自来了一只黑猫，这是凑成了一对儿？”

崔晔笑：“我当然好，你不是早知了么？”见她的发已经乱的不成样，索有在上再了一把，“只是以后不许让人再你的了，你知我指的是谁。”

阿弦忍不住张手将他紧紧抱住，叫：“阿叔，你真好。”

阿弦：“我有怕。”

阿弦不答，只是冲他吐，扮了个很丑的鬼脸。

崔晔忍笑，转时候哼了声：“等着，总有让你听话的时候。”

另一个：“都说狗来财，猫来富，这是好兆，大吉大利。”

崔晔叹息：“我知你的，如果拘束了你，让你不得自在，岂不是我害了你。横竖我只要阿弦当我的小娘，也从未指望你像是那些名门淑媛一样的举止礼仪，再说我也不喜那些，只喜阿弦是阿弦的样就好了。”

阿弦：“我怕我当不了人家的儿媳妇。”她觉着这句词不达意，挠挠乱蓬蓬的：“我怕夫人不喜我，你家里的人也不喜我。”

在她耳畔：“谢谁？”

只察觉有无数只手在自己的发上翻云覆雨，哪吒闹海。忽地又有手指在她额画符般摸过，又在唇上轻薄般轻。

“怎么？”

阿弦吓了一，正有些忍无可忍，边传来猫儿咪咪地叫声，跟玄影兴的嬉闹声响。

崔晔正要再教一教她，外间掌事娘的声音怯懦地响起，：“天官，夫人问……衣裙换好了没有。”

“怕什么？”崔晔诧异。阿弦向来胆气旺盛，见鬼不怕，面圣不怕，艰难险阻浑然都不放在心上，怎么忽然竟说这样一句。

崔晔着她的颌轻轻一抬，在她唇上亲了：“不知？”

这张小脸眉紧皱，写着心有余悸。

阿弦抬，眨眨：“阿叔……”

崔晔一不眨地看着她，终于说：“不打紧，母亲只是为了成亲那日的礼服着想，何况她也是疼你才置买这些，你暂时哄一哄她开心，等过了大婚那日，以后横竖随你的意思，仍是喜穿什么就穿什么，好不好？”

***

崔晔门后，两名掌事娘跟丫鬟，阿弦果然乖乖地任由她们折腾，她把睛一闭，权当睡着了不知。

阿弦不由带笑，暂时又能忍去了，只是因为兴，又

横竖已经了，崔晔索举手，给她整理上襦，又把半臂的带也系的整齐。

崔晔只得停住，又对阿弦：“好生叫他们帮你，不许再胡闹了，记住了吗？”

阿弦脸上微红：“嗯。”

崔晔看着她的发，心想原来是因为苦恼才把发挠成这幅壮观景象的，哑然失笑：“怎么会不喜你呢？”

阿弦原本想到要应付那许多的繁文缛节，还要穿女装在人前展览，愁闷不堪，然而崔晔这两句话，却把她的心结陡然打开。

阿弦呆：“阿叔呀。”

阿弦低看着那轮奂的裙，叹气：“我不习惯这些……”

阿弦故意嘿嘿笑：“我不知。”

想到掌事娘跟婢女们的私底议论，阿弦又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