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秀,怎么会成为女官呢。”魏玄同接了一句,又:“最近我听说,皇后有意把梁侯重新召回,不知你们怎么看?”
虽然角鱼尾纵横,两鬓微白,看似有些憔悴倦意,但双眸却暗藏锋芒。
刘审礼跟魏玄同对于阿弦不太熟悉,刘大人便问:“我远远看过女官几次,总觉着‘其貌不扬’,多半是秀众。”
萧绮连连摇:“怎么这
大家齐声赞他的怀,又说片刻,崔晔总觉得心起伏,便起告辞。
莞尔一笑,目光有转向崔晔:“那夜我留的礼,你可满意?”
走到半路,忽然听到轿外有人念:“杨柳青青著地垂,杨花漫漫搅天飞。柳条折尽花飞尽,借问行人归不归。”
这人着白灰的儒生袍,儒士巾帽,显得风度翩翩。
玄同:“此人如何?”
程嗣哼:“若论起梁侯的罪,早该判他个死了,奈何娘娘始终偏袒武家的人。我们又能如何,叫破了咙也没人理会。”
许圉师见他不在,也兴地同众人八卦了几句,:“之前天官常常去找我,我还以为他怎么跟我亲厚起来了,后来才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崔晔皱眉:“阿弦不是你的礼。事实上,你不该在那种地方以残杀无辜为乐。”
缓步拾级而上,栏杆的那人回过来,向着崔晔缓缓一笑:“好久不见了,玄暐。”
***
崔晔不答,径直走到此人前三四步远:“你好大的胆。”
刘审礼:“原先是因为陛不理政事,不过最近看陛气不错,以后也许会重新理政,未必让武氏坐大。”
许圉师:“当初他来选官落第,众人都没有理他的,只有你让他离开,这人狭隘,又有些手段,我担心他因此记恨了你。”
崔晔听了这句,便:“停轿。”
在座几人面面相觑,最后程嗣:“大好的日,还是不去心这些了,我们来敬刘公一倍。”
这人,赫然正是无愁山庄风雪迷夜之中消失了的萧绮。
崔晔离开了刘府,乘轿往怀贞坊而行。
魏玄同笑:“君坦,小人长戚戚,我无愧于心,何必挂碍。”
轿在路边缓缓落地,侍从掀起帘,崔晔俯而,抬看向那声音传来的方向,却见前方酒楼二层,有个人靠在栏杆旁边,手中举着一杯酒,向着他遥遥地敬了敬。
许圉师跟魏玄同沉默。
两个人的目光隔空相对,崔晔脸凝重。
萧绮转望着栏杆之,淡淡:“想念这个无的地方,故地重游,温一温旧梦。”
萧绮:“怕我被人认来么?放心,我这幅落魄模样,没有人认得来。”他落了座,伸手示意崔晔:“暂坐片刻如何?”
崔晔在他对面坐了:“为何回到长安?”
刘审礼嘴:“宁得罪君,莫得罪小人,何况有些小人,你连什么时候得罪了他都不知呢,总之小心些为上。”
魏玄同惊奇:“我那明明是好意,见他可怜才安了一句,为何记恨?”
剩几个人见他去了,不免又彼此说笑了几句,说崔晔“外冷”,叫人“意想不到”。
他吩咐轿夫暂停等候,自己则往前了酒楼。